从昨儿个半夜,外边就飘飘扬扬的下起雪来。』
梳妆完事的和贵人,看着厚过脚面的积雪,心情颇好的翘起了嘴角。
说出来必定是要被人笑话的,又不是小孩子了,总不能是因为能出门玩所以就看见什么都高兴吧!
可实际就是这样的,乾隆爷就是受益者之一。
往常那事上和贵人就娇气的很,就咱们万岁爷在兴头上也得捏着鼻子哄。可就这要琢磨换个样式,和贵人保证扭胳膊扭腿的不愿意。要出宫就像是吊着的胡萝卜,和贵人不知不觉的就肯将就屈服了,兴的里头一直闹到三更天才歇下。
等在外边的吴书来,默默数着又要了一次水。心里掂量了几个来回还是没能仗起狗胆子去提醒皇上要保重龙体。
算他脑子灵光,这要是真敢来一嗓子,能不能吓着皇上的龙体不说,和贵人必然是觉得没脸见人了。
好在伊帕尔罕不知道,早上皇上走的时候还再三哄了又哄的,毕竟终于能吃饱一餐。
且岚嬷嬷等人也是一切如旧,倒是让和贵人体会了一把掩耳盗铃的快感。
说是要去汤泉行宫,皇上也不能只带了一个人走。
用乾隆爷的话说,嘉妃协理六宫不好走动,就预备带了皇后、令嫔还有和贵人一起。
可谁知道吴书来去传了两处旨意,等到的都是请罪。皇后娘娘说是旧疾未愈,这不稀奇,要是伊帕尔罕来说,皇上开始名单上提到乌拉那拉皇后本来就心不诚。
谁不知道他借口皇后娘娘生病,变相夺了正宫大权,虽然吧伊帕尔罕也算是间接的受益人之一。可就现在叫她说起来,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这样不顾及着皇后的脸面稍显过分了些。
拾人牙穗,长志气的都做不出来,所以皇后娘娘的拒绝也算是意料之中的。倒是令嫔,她可是皇上的贴心小棉袄。乾隆爷说是要带着她可是诚心诚意的,到底当了额娘就是不一样,说是‘七格格也就罢了,这些日子天气变的厉害,嫔妾心里实在放不下咱们的小十一。’
一番慈母心肠,皇上知道了不仅没有怪罪,还特意交代了嘉妃和内务府,好好照顾着延禧宫,一应的供给都万万缺不得。
其实不用皇上说,内务府就是少了谁的,也不敢糊弄演延禧宫的。可难得的是皇上特意嘱咐的体面,没听说嘉妃娘娘还生了好大的气呢吗!
莺儿不服,娇声的控诉:“也不知道是谁在外边胡说八道的,凭她延禧宫怎么得意,也不过是只有一个病怏怏的十一阿哥。只当娘娘生气吗?”
明明当时嘉妃就直说了一句‘知道了’,也不知道怎么传来传去就成了永寿宫换了一批瓷器。
瓷器,我还铁器呢!
嘉妃冷笑:“传旨的是养心殿的太监,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怕是有人故意等着呢,眼馋本宫能协理六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会做这些小鼻子小眼睛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令嫔?奴婢说呢,这就难怪了。”莺儿也想通了。
“延禧宫近来还请了太医过去吗?”嘉妃皱着眉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