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再次把手贴在水晶上，想要再次尝试一下。
陈富贵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识趣的没有说什么，不想这么快就给白夜什么打击。
让他太快失去了对【空想之城】的积极性就不好了。
反倒是白夜转头看向他：“我能再次上传记忆吗？”
陈富贵点点头：“当然可以了。这个水晶上传记忆是没有次数限制的。只要想提高，上传记忆就行了。”
陈富贵没说的是，他对白夜这样做不怎么看好。
他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上传记忆之后，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能级居然只有这么一点。
但是经过很多次尝试之后，他才终于肯说服自己，自己的能级，真的只能到这种程度。
看来，白夜也是一样的。
陈富贵知道，他现在劝说也是没有用的，白夜不可能就此放弃，一定会不死心的再尝试一会。
直到尝试的次数够多了，才能真正接受自己不行的这个事实。
陈富贵感觉自己有一种过来人的感觉，好像看着后辈和自己走上同样的道路一样。
莫名其妙的有些自豪的感觉。
他看着白夜再一次将手放在水晶之上，上传了记忆。
白夜按照自己预想的，上传的是【六道轮回·地狱道】中的那些记忆。
无边无尽的岩浆炼狱，被猛鬼折磨的罪人们发出哀嚎……他一开始被猛鬼们施加各种可怕的酷刑，整个人直接被折磨致死。
到后来，他终于忍不住了，对猛鬼进行反杀，和无数的猛鬼们战斗，一直到最后杀掉无数猛鬼，自己也精疲力尽而亡。
“这样的记忆，也许会让你满意吧。”白夜心中对水晶说道。
记忆上传。
这一次，水晶发出了不同颜色的光芒，是血红的颜色。不再是金黄的颜色。
白夜猜想着，对于这个水晶来说，那种温暖美好的记忆，就是金黄色。而血腥杀戮相关的，就是血红色。
陈富贵对水晶颜色的变化不以为然。
很正常的事情，他自己上传的时候，几乎什么颜色都看过了，结果还不是一样？
总之，同一个人不管记忆上传了多少，能级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差别的。
即使有些浮动，也不会超出等级限制。
水晶仪器反应需要一段时间，此时还没有显示出数字。
白夜认真看着水晶，想知道结局会是怎样的。
陈富贵看白夜认真地样子，呵呵一笑：“行了，不要太紧张，也不用灰心，能级这东西天赋的差距是很大的，不用太过在意。”
见白夜不置可否，依然看着水晶，陈富贵劝说道：“我感觉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听了陈富贵的话，白夜问道：“哦，这怎么说？”
陈富贵笑道：“普通人的天赋就是这样，测多少次都不会有多少变化的。”
“抱太大希望，只会最后让自己更加失望而已。”
白夜听了摇摇头：“尊老们不就可以吗？一开始的能级就很高。”
陈富贵笑了，感觉白夜这个人怎么一把岁数了，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呢？好像年轻人才会做的事情一样。
像他们这种年纪的人，早就应该认命了才对呢。
他解释说：“尊老的天赋，不是你我能够比肩的，那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人。”白夜不以为然：“放在外界，不都是最普通的八十岁老人吗？”
明白了辉诺公司制造【空想之城】的这一切目的和手段之后，白夜就明白，不管什么所谓的【尊老】在这里好像什么高等人才，看起来有多了不起，实际上和普通老人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大公司手里的工具罢了。
认为尊老和普通老人有什么区别，那才是可笑的看法。
陈富贵见白夜不死心，劝说道：“普通人和尊老之间的差距，宛如天渊鸿沟！”
“看上去，我们都是普通老人，实际上不是这样的。我们和尊老之间，差距是非常大的。”
“我们没办法逾越这样的鸿沟，是很正常的。”
陈富贵感觉，让白夜放弃的最好办法，就是告诉他，保持平常心。
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更容易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认清现实。
此时，水晶上的数字依然没有跳动。
白夜随口询问说：“那些身价几千万的尊老们，现在的能级是多少？”
有了对比，才知道自己的能级，究竟能够到达什么级别。
陈富贵回答说：“尊老们天赋极高，一开始提炼出来记忆之后，能级都是五级。”
陈富贵对尊老们是非常羡慕的。
尊老都是上传记忆之后，就获得了五级的能级。
都是那种一下子就受到所有人瞩目的感觉。瞬间就成为世界的中心。这样的感觉，一定非常美好，让人飘飘欲仙。
陈富贵一辈子都没有获得过那种感受。
更不用说尊老们之后的待遇了。【空想之城】只是一方面，在现实中，尊老们受到的也是顶级待遇，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辉诺公司会尽可能完成他们的任何要求。
看着白夜的样子，他不禁想起当年他测试的时候。
上传了记忆时那种紧张的不行的心情。
还有第1次出结果之后，面对“2级”这样的数字，他感到极为不可思议，甚至认为自己看错了。或者是机器出了毛病。
到后来他终于认命。明白自己没有尊老那样的超级天赋，没有那样的命运。
这样也挺好，就这样吧。
陈富贵心中想着。
后来，过了很长的时间，他磨练了好久，到达了三级。再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依然是同样的能级，也没有再进步过。
陈富贵那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天赋就到这里了，到头了。不管再怎么锻炼也不会有提升了。自己是不可能到达尊老那样的成绩的。
哪怕是尊老的起点。五级，就是他难以逾越的高峰。更不要说尊老最后可以达成的成就。
白夜这个人，就是太倔强，和自己一样赶快认命就完事了，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
陈富贵心中想着。
此时，白夜笑着开玩笑说：“那样的话，我上传完记忆也能到达5级就好了。那岂不就是尊老级？”
陈富贵想说，尊老们可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经过磨练，现在都已经到达7级了。因此，7级也被称为尊老级。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忽然看见水晶上的数字疯狂跳动起来。
“开始了。”白夜淡淡地说。
陈富贵则是没什么兴趣，反正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看着水晶上，数字从“0”，一下跳动，变成了“1”。
这太正常了。
陈富贵心中笃定，接下来就是从“1”变成“2”，然后停住不动。
刚才不就是这样的吗？同一个人的能级，还能有什么区别？
水晶能级在“1”这里只停留了两秒钟。接着就不断跳动，瞬间变成了数字“3”。
陈富贵以为自己眼花了。
“三级？”
他不敢置信的说。
开什么玩笑！
“我自己不就是三级？”陈富贵看着水晶，不敢相信的想着。
刚才白夜是两级，作为前辈，陈富贵多少还有一点作为前辈的尊严。这下好了，白夜直接和他齐平了！
相当于这么长的时间，自己锻炼能级，练了个寂寞！
陈富贵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决定恭喜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