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道理？
唐明渊没搞明白，只能按照名单继续拨打圣灵·莱瑞斯和海皇·派罗的电话。
结果，这两名尊老和武极·孙仙的意思几乎一样。
大意都是，他们明白了公司的良苦用心。之前太过于任性了，希望唐明渊不要在意云云。
唐明渊靠在椅子上。
整个人陷入一种幸福而又懵逼的喜悦之中。
虽然不知道事情是怎么解决的，但是他确实是解决了。
他估计，整件事情，应该和一个关键人物有关。
白夜！
尊老们是见了白夜之后，才从气势汹汹变成和蔼可亲的。
白夜一定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让尊老们见识到厉害了。
“不愧是能级10啊，就是了不得。”
唐明渊点头赞叹到。
……
【空想之城】中。
被认为是一切源头的白夜，对这些事情都不甚清楚。
他此时，还躺在自己的沙滩上晒太阳呢。
经过刚才几位尊老的打扰，他心中也不禁想起关于这些人的事情来。
对整个【空想之城】、和其中的老人们，都进行了一番剖析。
【空想之城】的建立目的，非常明确。
就是军备竞赛。制造出最强的网络漫游者，和其他公司的网络漫游者进行厮杀。争取能够保护住自己公司的各种信息和资料，窥探其他公司的所有信息。
这种厮杀虽然是在赛博空间中进行的，性质依然非常惨烈。是你死我活的激烈较量。赢家通吃，输了的失去一切。
而这种目的，所有公司都非常默契的，没有告诉老人们。
只有最高等级的【尊老】级别，才知道一些皮毛。
像陈富贵这样普通的老人，根本没有一点头绪。
他们只是享受着十万元的月薪、上班时候的轻松和在【空想之城】的享受罢了。这对于他们来说就已经足够远，比曾经的生活要好得多。
很多老人，也并不是想不通。
只是不愿意去想。
他们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这样的待遇就算享受，又能享受多久呢？
不如趁着公司发放福利的时候，牢牢抓住。以免之后后悔。
至于以后的事情？
那就交给老天爷决定吧。
白夜相信，【空想之城】中绝大多数老人都是这么想的。
他猜测，这也是这些公司喜欢招募老人的其中一个缘由。
若是招募的年轻气盛的青年，万一被他们发现了【空想之城】的真实目的，他们可能乖乖的听话吗？
整个公司，怕不是会血流成河！
而对于知道真相的【尊老】们，公司也对他们足够放心。
远超其他老人的待遇就是他们的底气。
尊老享受着这样的待遇，哪怕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也不会有太多反感。
有付出，才会有回报，这是很多人都认同的一种理论。
网络漫游者的危险，相较于他们所享受的超高规格待遇来说。并不算什么。
白夜猜测，之所以让尊老们享受这样多的权利，是有原因的。
培养一名尊老，可不止陈富贵说的，几千万美元身价那么简单。
辉诺公司要付出的，包括且不限于：豪华住宅、高规格车辆、人工服务、免费医疗……等大量服务。
人力物力都消耗巨大。
尊老们有这样的待遇。
与之相对的是普通老人们的待遇。
老年人活动中心。他们在里面打打麻将，打打牌，跳跳广场舞。这就是极限了。
两者之间的待遇简直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现实中的待遇还在其次。
对于老人们来说，他们在【空想之城】中度过的时间是更长的。
现实时间一个月，在【空想之城】中就是十个月。
十个月的时间中，【空想之城】出现了“三巨头”这样的组织。其实性质和洪城中的帮派没什么区别。
“三巨头”中的老人，对其他老人们剥削、压迫，任何方面都要从他们手中抽成。而单打独斗的那些普通老人们，丝毫没有反抗的手段和实力。
辉诺公司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白夜相信，他们是故意的。
这样做，可以轻松以仇恨激发下层老人的奋斗能力。让他们有更多的斗志。
这样让他们努力训练。早日达到更高的能级。
也算是一种“养蛊”的手段。和洪成中帮派互相争斗的场景，是一样的道理。
当时的反抗组织【光明会】，出现，辉诺公司也并没有治理。
而是看着光明会和三巨头互相争斗。
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哪一方赢了，都是公司的胜利。
“三巨头”赢了的话，说明尊老们依然有着最高的实力，是养蛊大战中的胜利者。
“光明会”若是赢了，则证明他们已经胜过了尊老，那岂不是更好？
“蛊虫”们打生打死，背后的大手——公司，总能赢。
这样打下去。总有一天下层的老人们会让自己的能级更高。
有更多尊老级别的网络漫游者脱颖而出。
对公司来说，是大好事。
至于受到压迫和伤害的老人们？那就不好意思了。
在这种地方，弱者是没有容身之所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网络战争的形势极为紧迫。
辉诺生物公司完全可以用更加温和，更加长久的方式来培养这些老人。
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去培养自己的基础。让竞争不那么激烈，使得慢热的老人，也有出头甚至成为尊老的机会。
可辉诺不这么做，偏偏要用揠苗助长的方式来做。
这样的确是快。短时间内就会出现大量的强者。
但副作用也非常明显。那就是有很多本来是人才的老人，都会被埋没。
长远来看对辉诺生物公司的形势是不利的。
只能说明，现在的形式，已经激烈到他们没有时间去做长远的打算和计划了。
短时间内没有足够的【尊老】，来做网络漫游者，可能连整个公司都被人侵入，彻底崩溃了。
又怎么谈得上更长远的未来呢？
想到这里，白夜不禁感叹。
辉诺公司是这样、摩拉集团也是这样。
洪城中的大公司，都在被逼迫着做这样的事情，被驱赶着成为战斗场中的“蛊虫”。
同样的，黑血帮这样的帮派、大卫和洪城擂台赛，也是同样的性质。
一切，都是生死之战。
一切，也都会成为洪城进化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