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此刻的古樊被难住了,任凭他思前想后,也没预料到会有什么状态,林川这个回马枪属实杀了个正准。
“暂时不要让他炼丹,不要让他活动,将其封印在棺椁之中,不得有误。”古樊咬了咬牙,直接下达命令。
黄土使与白金使一瞬会意,两人联手拿起玄铁之铐,立即接近林川,强行将他手脚锁住。
玄铁之铐,奇重无比。
林川全身沉重,连移动都显得困难,却不再有任何惊慌,反而是从容到了极点,冷笑道:“你困得了我一时,却困不了我一世,古樊你害怕吗?我想从你让人再次把我锁起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怕了。”
“我古樊一生无敌,修炼资质通天,又岂会惧怕你一人?马上将其押送下去,并且封印起来。”古樊长袖挥动,强行掩饰一丝慌乱。
待到林川被押送离开,前往封印之地后,碎裂的炼丹台,仅剩下古樊,青木使和李麒三人。
古樊揉了揉太阳穴,顿觉林川异常棘手,本以为必胜的局面,想不到会突然产生不稳定因素。
于是,古樊扫视周遭一圈,凝重而问:“你们谁有好的办法,这次算是被林川的拖字诀拖出问题来了,倒是我的疏忽,想不到林川还有这招。”
“我看未必是真的,指不定是虚张声势。”青木使上前抱拳,表示怀疑。
李麒眯了眯眼,立刻抓准时机,反驳道:“但也有可能是真的,青木使你这样想未免太过草率,林川此人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他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有把握,我们不能够坐以待毙,一直处于被动之中,谁知道那所谓的状态,会是什么样的?以前的不死之身已经够恐怖了,况且他还有一次,居然能和我正面硬撼而占据上风!”
听到这话,青木使不好当面再反驳,又觉得李麒所言在理。
古樊下意识的注视着李麒,心想此人虽然趋附古城,像条走狗一般,但自身的智谋不俗,简单的一句话便掐中关键。
“那你说说你的意见,若是有可行之计,就照你的来办。”古樊大袖一挥,明显有些急躁。
李麒郑重点头,其实他也在暗暗揣测古樊,虽说古樊实力高,年纪轻轻便达到五色气源,但在谋略和阅历上,与他李麒相比终究是差了一筹。
这与实力无关,心智形成大多是阅历使然,古樊自幼身处此地,一心修炼,不问世事,能够接触到的人情世故,本来就很有限。
李麒却是大不相同,他这一生所经历过的大事,数都数不过来,否则换成常人的话,岂能容忍古樊的胯下之辱?这才是真正拥有智慧之人。
干脆李麒一不做二不休,深吸口气,开口道:“我看还是很好办的,底牌虽然废了,但不代表我们不能废物利用,将这些牌撤出古城,安插在天下各地,林川不照样没有办法?只能受制?”
“就算这招失败,林川非要鱼死网破,这些牌也不能轻易给回林川,藏起来让他一辈子都找不到最好。”
“前面的,只是两种情况,最糟糕的是林川获得了无法形容的必胜能力,林川绝对会在状态拥有的期间,与古城不死不休,若是无法抵挡的话,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提前让那位脱离阵法。”
话音回荡,直入古樊双耳。
在周俪所谓的死讯下,古樊对李麒毫不起疑,几经思索,赞同道:“就按照你说的办,李麒你确实很不错,之前倒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接下来那几张底牌就交由你全权处理,这天下世家在你的掌控之中,要想藏几个人,绝对没有问题。”
李麒喜出望外,若是没有林川的回马枪之计,他绝对无法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可就在这时,沉默的青木使突然提出了要求:“李麒,不是我怀疑你,此事由我来进行协助,必须要掌握这几张底牌分散的地点。”
“青木使,我看就不用了吧,难道你和古樊大人,这是信不过我吗?我看青木使你应该先帮忙准备做应对林川的打算,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毕竟五大使者是以你为的,没有了你其他四位使者难成气候。”李麒冷哼一声,故作不满。
“青木使你负责古城内部事宜,李麒就负责外面的,你俩分工合作,不得怠慢。”古樊挡在中间,大有阻止矛盾,打圆场的意思,立刻分派任务。
青木使不好再继续往下说,只是在他的内心,隐隐总有种莫名的直觉,在告诉他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