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水看这笑得狡猾的男子不紧不忙地进来,要是不了解这人定会觉得这人温和可亲。』
只是她自从上次和这人接触就知道这位不是好惹的,上次翘走陶家匠人,这次不知又做什么。
她在桌边不紧不慢地起身道:
?“?不知李公子大驾光临这里……所为何事?”
?这人穿得光鲜亮丽,却来这灰土满地的瓷窑,很让人怀疑其意。
李明渊没说话,脸色微笑地走过来,看了眼陶秀水放在桌上还没写完字的瓷坯道:
?“?真是好字,不愧为公明大儒的徒弟?”
一提这事陶秀水是就满是惭愧,自己是偷用了公明大儒之名站的脚,将来碰到真不知要怎么说。
脸上有些烧道:
“过奖,不知公子所来何事???”
李明渊抬头细看眼前的少女,只见这人眼里淡淡的宠辱不惊神色,面容温和有礼,样的少女很难和他调查的资料联系起来。
他细查了这个姑娘身上的每个人细节,可都存在着众多疑点。
这个姑娘没出过白城,听说还被老太爷惯得顽劣不堪、刁蛮成性,根本没怎么读过书,也没听说过会写字。
但自从入冬开始,这个姑娘就变了。
好像是和肖安有段难以启齿之事以后。
等这个姑娘好了,听说就会写字了。
而且字迹不亚于当下有名的大儒公明先生。
这还不是吸引他前来探望的地方。
本来这段时间陶家货物被抢,他家陶瓷得以大卖,可没成这个姑娘竟自创出默雨陶,这几天他家的客人都走光了,都来抢购这默雨陶。
所以他特来瞧瞧,这个默雨陶到底长得什么货色。
陶秀水也没想瞒着这人,毕竟往陶瓷上写字人人都会,就像人人都会往纸上写字一样,差别就是字迹的好坏罢了。
此时李明渊见到桌上还未写完的瓷坯心下震惊,他一直听说这个姑娘字写得好,却未曾得见,如今见到,心下不免道了声“完了,他们李家根本没有能写出这等好字的人,除了大儒公明,再无他想。”
想到这装做无意地道:“姑娘可否和李某人近一步说话”
此时两人是站在众人之下交谈,陶秀水不知和这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再说两人也不太熟,要真进屋怕匠人们怀疑再有什么不好之事,就在这道:
“李公子不必客气,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这些都是我陶家匠人、小工,我没什么事情可隐瞒他们的”
她身正不怕影歪,何必瞒着掖着呢!
李明渊从没见过这样的姑娘,以他长得样貌、家世、身价上看,对那个姑娘说这话不得听之任之手到擒来。
特别现在陶家和他们李家根本没法比,本是一个行列的商家,现在陶家早掉到线外,这个姑娘是没认识到这点还是怎么的,在那清了清嗓子道:
“姑娘就不怕我和你说点私房话什么的,这要让大家听去了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