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两人恨不得为对方付出一切的样子!
那么的刺眼睛。
他只觉得胸口窒息闷,大脑一片空白眩晕的状态,闷哼一声,心口血渐渐涌上喉头,一股血腥的味道在他嘴里散开来。
周管家先注意到了李容熙的异样。向前一步:“王爷,您怎么了?”
而李容熙却径自扶着胸口,蹙眉不答。
这下,连周斌也看出了王爷的不对劲,两人顿时慌了。
周管家连声道:“周斌,你赶紧去找孟大夫。”
李容熙仿佛从眩晕中才醒来似的,“站住,本王没事,不用去了!”
周斌果然停住了身影,没有去。
李容熙从椅子里坐起来,高大的身躯看不出异样:“好了,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周斌先退了。
李容熙也往外而去。
周武在后面看到王爷神色有些异样,不禁担忧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刚刚王爷忽然捂着心口窝,蹙着眉难受的样子,可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样子。
李容熙只是冷冷一个眼光望过来。
周管家缩了缩脖子,再也不吭声,不敢多话。
心里却是想着让孟大夫找个借口给王爷诊诊脉看看。
此时已经快到六月末期,夏天早已经来临,白天高温湿热,让人难以喘气。
而至此深夜之时,白天的湿热之气化作了深夜的露水,湿润着这片大地,有风吹来,吹散了白日的高温,反而这深夜之时,比起白天来更加的舒服。
李容熙刚刚进了邵洵美的屋子,邵洵美就醒了过来,一双黑夜中湛出光芒的眼睛就朝门口看去。
李容熙进门,看到那双机警的眼眸,悄无声息的往她身边而来,“自然是本王,你以为是谁?”
邵洵美把他当作空气,径自闭上了眼睛,身子侧向里面。
忽然,邵洵美被人往里推了一推。
随后,她就觉得她的床上往下一压,多了个人。
邵洵美回头映入眼中的景象就是李容熙正坐在她的床上,慢条斯理的正在,脱衣服。
尽管这些日子她慢慢习惯了不说话。
但是,还是张口就问:“你干什么?!”
只不过也徒有口型没有声音而已。
反而引来喉咙的一阵疼痛。
李容熙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低沉而笑,“本王想要和你睡在一处。”
邵洵美用一种你有病,而且不掩饰的推拒之意看向他。
可是,李容熙决定的事情,她岂能改变?
转眼之间,李容熙已经把衣服脱掉。
扯过另一床锦被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看邵洵美那满满的嫌弃还有挣扎的身体,忽然他声音夹杂上了戾气,手狠狠攥着她的手腕:“赶紧睡觉!本王不会碰你。你别想下去或者让本王离开,有本事你可以再去死一次!”
邵洵美听到这话,忽然就不动了。
满目清冷的神色朝他看来,脸上似乎涌上了一层怒气,然而又快退了下去。
最后,她脸上恢复了一片冷静。
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只是撇他一眼。
随即闭上眼睛,侧过身子,裹紧了锦被。不再理会他。
对他多一点情绪,那都是多余的浪费。
然而,那人却是今晚特别有精神,扳过她的身子,强制的对上他极近的俊脸。
邵洵美的两道眉毛就那么紧紧的拧了起来。
用目光恨恨的询问:“你干什么?”
有病?大晚上的不睡觉?
李容熙却又是用那种宠溺,温柔中夹杂着讨好的表情看向邵洵美。
大手抚摸着她轻柔的丝:“你最近的身子瘦了很多,要好好的养一养。”
“本王找的神医已经有消息了,等他来给你好好看看,以后你给本王生个孩子。”
本来邵洵美任他自言自语不想理会他的眼睛忽然就射向他,表情有些古怪:你没病?
他们之间可以说处于水火不容的地步。
这个男人竟然说这些?
这是在说天方夜谭么?
李容熙不理会她的眼神,径自道:“不要多想,好好养身子。好了,睡吧。”
说罢,放开了她。
邵洵美侧过身子去,离他远远的。
李容熙却是睁眼看着那个裹着正幅湘被的身子,眼中有他也看不到的深邃旖旎。
抚摸他心口的地方,这会儿似乎已经不疼了。
六月底,在皇帝陛下南巡两个月以后,终于到了最后一站,也是定王爷驻守多年的地方,雍州城。
定王爷一早就率领官员出了城门,迎出十里路之外。
雍州城的官员百姓早早从家中倾巢而出,只为了一睹京城皇室的仪仗和浩浩威严。
忽而,就有人传言,声音兴奋而激动:”来了,来了,听闻定王已经接到了陛下的仪仗,离城门还有二里路的距离。“
人群顿时兴奋沸腾起来。
果然,一刻钟之后,皇帝陛下浩浩荡荡的仪仗从那宽广的城门中而过。
前面是明黄色的仪仗开道,而后是定王爷在前面亲自领路,再就是陛下的随行侍卫保护,而后才是皇帝陛下和紫宸公主的车驾。
对了,太皇太后由于年纪大了,又有些水土不服,在杭州那一站的时候病倒了。
皇帝陛下心疼太皇太后的身体。
所以留下了人手和太医服侍太皇太后,自己和紫宸公主还有随行官员等一行人往雍州而来。
众人第一次看到龙气天威,立刻跪了下来,呼声一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整齐,不可谓声势不浩大。
不过,这一路南巡过来,每到一个地方,都是如此,皇帝陛下撩开帘子,露出亲民慈爱般春风和煦的笑容。
有人偶尔抬头,看到那有些距离的马车中陛下的容颜,还有那笑容。
痴痴的,醉了。
而李容煦坐在马车里,那笑容是真的真心实意:他,终于到了雍州。
离他的女人近了。
他心内舒了口气暗暗道:容华,再等我会,我马上就会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