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的身体近得⼏乎贴在⼀起,男⼈强势的呼吸居⾼临下的落在姜慈脸上,“病房,随时都可能被破开的⻔,⼀道什么都挡不住的帘⼦,够刺激吗?喜不喜欢?”
姜慈盯着他,坦荡回道:“不喜欢。”
“姜⼩姐,”迟溯冷冷一笑,“我奉劝你,天道轮回,这种损阴德的事还是少做,容易招报应。”
迟溯的脸⾊冷,姜慈的脸⾊更冷,还带着显⽽易⻅的挑衅,“所以你是做了什么亏⼼事才领悟出的这个道理?”
姜慈⽬光灼灼。
迟溯微微偏过头,错开了视线,他的情绪已经缓过来了,也大概猜出转院这事和她关系不大,他爸的情况他清楚,继续在这里治疗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姜慈常年和商场上那些长了十七八个心眼儿的奸商打交道,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想法,冷笑出声:“承认⾃⼰穷,不能给家⼈创造更好的医疗条件不是什么丢⼈的事,何必寻借⼝把锅甩别人身上。如果是我做的,今天医⽣告诉你的就不是‘转院’这两个字了,⽽是医院被收购了,⽽新任总裁不想在⾃家医院看到你们。”
这话嚣张的⼗分⽋揍,却又让⼈⽆从反驳。
迟溯被⽓笑了,“冒昧问⼀句,姜⼩姐是怎么平安⻓到这么⼤的?”
他原本以为姜慈不会回答这个明显带着嘲讽意味的问题,但⼥⼈偏了偏头,似是认真想了想:“⼤概是因为我有钱吧,他们看不惯我,又⼲不掉我。”
她刚开始有些迟疑,后来愈发觉得是这样。
⾯对如此厚颜⽆耻的回答,迟溯也是服⽓的。
他起身,弯腰捡起地上的⾐服穿上,“抱歉。”
等姜慈从床上起来,站定,迟溯才伸⼿拉开了半遮的帘⼦。
……
迟溯去了病房。
姜慈没跟着,她站在外⾯,透过⻔上的玻璃看进去。
男⼈身姿笔挺的站在床边,像⼀颗树,坚韧不屈,似乎再⼤的⻛⾬也不能将他折弯半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