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眼来电显示，抬手示意会议暂停，走出去接电话了。
“喂，优优。”
电话那头，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姜慈姐，我妈……我妈不见了，她早上接到个电话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她平时去的地方我都去找了，朋友亲戚也问过了，都说没见过她……”
她情绪激动，说话颠三倒四，姜慈费了些时间才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你别激动，我派人去找。”
如今处处都是监控，要找个人并不难，半小时不到，林母的行踪便探听到了。
慈声医院。
姜慈到的时候，林母就坐在她昨天坐的那个休息椅上盯着楼上出神。
她走过去，轻声喊了句：“阿姨。”
“小慈，”林母早婚，今年不过四十七，头发就白了大半，脸上也是皱纹横生，老态毕现。她没有回头，声音很轻：“有个人告诉我，阿声在里面。”
“……阿姨。”素来冷淡的姜慈声音里微微带了哽咽。
“能让我见见他吗？”
林母有三高，精神状态也不稳定，医生说，她不能受刺激。
姜慈在她身旁坐下，“阿姨，阿声他不在里面。”
“……”
林母没说话，这一年，她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精气神一般。
“优优很担心你，走吧，我送您回去。”姜慈扶她起来。
一直木木的林母跟着走了两步，突然身体一矮，朝着她就跪了下去，“小慈，我求你了，放手吧，让阿声入土为安，不要再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