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文博躺在床上,浑身无力。
越想越气愤。
“巴明宇,那个劫持我父亲的人是谁?”富文博语调阴沉。
父亲断了一只手,回来狠狠训斥了他们母子。
“是个胖子。”巴明宇战战兢兢。
这段时间,他也不好受。像个奴才似的,跑前跑后,还要忍骂挨打,滋味相当难受。
“还有呢?”
“没,没看清。”
富文博慢慢爬起来,笑着对巴明宇说:“过来。”
“啊?”巴明宇不明所以。
“过来。”富文博招了招手。
巴明宇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富文博却还道:“近点,再近点。”
他凑了凑身体,贴近了富文博。
富文博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但那泛黄的牙齿却闪烁着寒光。
猛地,他扑倒了巴明宇。
“啊!”
无比凄厉的惨叫,从巴明宇嘴里反馈出来。他拼命地往后退,并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富文博的脑袋。
富文博打死也不松口,狠狠地咬住巴明宇的耳朵,出嘎嘎的笑声。
“放开我!疼啊……”巴明宇感觉血肉被撕裂,他不敢往外拽,那样的话,耳朵脱落得更快。
他才顾不上什么主仆,连手带脚,冲着富文博就是招呼。
“巴明宇!你敢打我儿子,你反了天了!”却在这时,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
不用说,肯定是刘兰芝来了。
巴明宇想说,你喊个屁!你儿子咬住我的耳朵不放开!
可是,没等他说,就感觉天昏地暗。因为,一只晾水杯削在他的脑袋上,砸个七零八碎,鲜血随之流淌。
“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了?”
放倒巴明宇之后,刘兰芝一下扑过来,抱住富文博,无比紧张地说:“这些血是不是你的?是不是啊?”
富文博嘎嘎直笑,吐了几口污血,神色更加疯狂。
“妈,都是他的。”
刘兰芝才放下了心,颇为恨恨道:“他敢打你,妈一定让他没好下场!”
富文博却笑了,笑得非常邪恶:“他挺有趣的,妈,把他留在这伺候我。”
“行。”
刘兰芝当即答应。
……
巴明宇是疼醒的,悠悠醒转,现自己在医院里。刚一醒,立刻摸自己的耳朵。
虽然被纱布包裹着,却还在。
登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一架轮椅慢慢滑动进来。
看见来人,巴明宇跟见了鬼似的,浑身颤抖。
“明宇,怎么样了?”富文博一副无比关心的架势,让手下推近病床,然后伸出手,在巴明宇的耳朵上摸了摸。
巴明宇浑身一颤。
“富,富少,我,我没事了。”
“没事了?”富文博抚摸他的伤耳。
“不,不,有事!”巴明宇快吓尿了。
“到底有没有事?”富文博板起脸。
“真,真有事!”巴明宇已经决定,向公司辞职。这个难缠的大少爷,他可不伺候了。
“哈哈!”
富文博摆出一副悔过的表情:“别这么紧张嘛,我这不专程给你道歉来了。”
“不,不用了。”巴明宇哪敢接受富文博的道歉,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揪掉自己的耳朵。
富文博突然脸一板:“不接受我的道歉?”
“接受,当然接受。”
“这就对了嘛。”富文博笑道:“明宇,放心,这次是我的不是。你之前也算是劳苦功高,没有你,怎么抓的柴荣呢?这些功劳,我都记在心里,这样,我让母亲提你当总裁。”
“什么?”
巴明宇瞪大了眼睛,bsp;他梦寐已久的位置,真的让他做?
“明宇,我不会亏待你的。这样,明天就召开股东大会,升任你当总裁。”
巴明宇怔住了。
如果真能当上总裁,别说咬伤了耳朵,就是被咬掉,也是值得的!
“那年薪……”
“这个月就给你开总裁薪水!”富文博嘿嘿笑道。
“谢谢富少,谢谢富少!”
登时,巴明宇就想把富文博当亲爹一样供着。太可爱了,跟这样的主子,太爽了。
“不生我气了吧?”富文博笑问。
“哈,富少您说的哪里的话,我怎么会生您的气呢?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您对我恩同再造,跟我的父亲一样,我怎么会跟你生气呢?”
论谄媚,谁有巴明宇牛b。
富文博也微微怔了怔,就这么一会功夫,就当上干爹了?
“儿子?”
“干爹!”
巴明宇居然真的叫出口了!
他岁数可比富文博还要大呢,居然叫富文博干爹,这,这拍马屁的功夫,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