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元说的风轻云淡,王爷多看了他两眼。』』
这眼神叫楚慕元纳闷了,没有责怪,也没有训斥,倒夹了两分担忧。
他把秦氏和大夫人送到刑部问审,这事瞒的很严实,除了刑部几位官员,并没有人知道,而且就算父王知道了,他也不会多说什么,没有责怪和训斥很正常。
可这担忧又是怎么回事,父王可是极少在他面前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父王有话和我说?”楚慕元不喜猜测,直接问道。
王爷看着他,欲言又止,正好小厮牵了马过来,王爷翻身上马,看着楚慕元道,“最近一个月,就不要练武了,好好歇着。”
话音未落,人已经骑马走了。
楚慕元眉头微敛,看着王爷骑马走远,马蹄卷起一阵沙尘。
沈h就无语了,王爷和王妃还能再奇怪一点吗,一个给楚慕元下药,让他练武别那么勤奋,她好不容易说服了王妃,不给楚慕元下药了。
这才过了一个早上,王爷又要楚慕元不要练武了,还丢下这一句就走,惜字如金,多说两句话会死啊。
沈h心底疑惑,望着楚慕元,问道,“父王为什么要你最近一个月不要练武了?”
楚慕元牵着沈h的手,往王府走,一边笑道,“大概是激将我,让我勤奋练武吧。”
沈h看着他无可挑剔的侧颜,道,“一大清早就练武,还不够勤奋吗?”
真正的纨绔子弟,那是睡到日上三竿,在温柔乡里醒来的,他虽然也是纨绔,还是名声响当当的,却和那些人不能一概而论。
见沈h觉得他勤奋,楚慕元笑出了声,声音醇厚,像是远山深谷中传来的撞钟声。
在寻常人家,他早起练武,的确算的上勤奋了,可王爷手握重兵,没有战事的时候,就是训练将士。
那些训练,不仅繁重,有些甚至称之为残酷了,累的那些将士们虚脱,倒在地上爬不起来都有。
可越是训练严酷,那些起初叫苦不迭的将士们,越是对煊亲王府忠心耿耿。
跟他们的训练相比,他能叫勤奋?
而且,他还是煊亲王世子,对他的要求,只会更严格,尤其他现在还成亲了,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该入军营了,父王说的一个月,莫不是再提醒他?
可父王流露的几分担心又是怎么回事,虽然进了军营,肯定会有将军出手试探他武功高低,可父王不应该更希望那些将军把他打趴下,杀杀他的锐气吗?
他记得祖父说过,父王十七岁入军营,比试之前,他就说了,谁要手下留情,就去扫半个月马厩。
虽然老王爷这么说,可那些老将军哪能真不估计王爷是煊亲王世子的身份,只是老王爷说一不二,那些老将军偷偷放水。
可老王爷什么眼神啊,哪怕有一招没有使出全力,都被他罚去扫马厩了。
后来的老将军就不敢放水了,把王爷打的很惨,这还不算,老王爷还让王爷跟着那位将军训练,直到打败他为止。
当年王爷入军营经历了什么,也是他即将要经历的,无可避免。
想到自己会被人揍,还有一堆人围观,在心底叫好,完了,还不能事后报复,楚慕元就觉得必须要勤奋练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