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沅柔面红耳赤,眸光冷冽,“你胡说!”
沈h冷笑一声,“我胡说?那道士还在京都,要不我叫人将他请来,让他当面招认?你要嫌耽误时间,也可以叫钦天监来给你和恒王好好算算,到底要不要八箱黄金做陪嫁才能保你无虞!”
因为顾侧妃压根就没有得逞,所以道士也没有被灭口。
顾侧妃也不怕她找道士,既然都依照道士说的给楚沅柔准备八箱陪嫁了,博得了个好名声,何必在说道士是假的,她上当受骗了,这不是遭人嗤笑吗?
大家都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人。
沈h理直气壮,楚沅柔就心虚了。
她不知道沈h是诈吓她的,还是都是真的,但她可以确定的是,道士说的话都是假的。
大殿内,一时间陷入静谧。
宴贵妃扑哧一笑,道,“我都听糊涂了,不是再讨论画的事吗,怎么绕到陪嫁上去了,嫁都嫁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啊,难道还把那八箱黄金还回去吗,最后不还是恒王府抬到恒王府?”
宴贵妃似笑非笑,看似打圆场,实则实在帮楚沅柔。
虽然沈h说相信了道士的话,可八箱子黄金有五箱是恒王出的,堂堂煊亲王府,要说凑不齐五箱黄金,谁信?
楚沅柔怕沈h揪着道士不放,就顺着宴贵妃的话道,“我娘给我传了话,我昨儿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要先回王府一趟,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说,我娘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明知道画是皇上要的,还特地叮嘱我不要给世子妃。”
言外之意,就是沈h惹怒了顾侧妃,她才不顾皇上说这样的话。
太后半天没说话了,冷声道,“有什么话,当着哀家的面说,来人,传顾侧妃进宫!”
太后说完,皇上就道,“那幅画,也先拿进宫吧,就算最后朕不要,总要瞧瞧是什么样子,也不枉慕儿远在边关还不忘孝敬朕。”
皇上的话,正是沈h想说却不好开口的。
她不着痕迹的瞥了恒王一眼。
恒王眸光微动。
现在都知道那幅画是皇上要的,还吵到了太后跟前,皇上这么迫不及待的开口,很显然是担心拖延下去最后拿到手的是幅假画。
毕竟高手临摹一幅假画,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
皇上话了,借楚沅柔几个胆子也不敢说不给啊,她吩咐丫鬟道,“去将那幅画取来,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