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做贼心虚,有必要这么着急找他来吗,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是什么?
东阳郡主当然不会承认,她道,“我东齐和西秦联姻,联手对抗宁朝,我只是不希望煊亲王世子妃破坏两朝结盟!”
刑部尚书笑了一声,这样的搪塞之词,骗骗其他人或许可以,也不看看他是做什么的,他是专门负责查案的,能做到刑部尚书的位置,能没点分辨能力?
在他看来,她这样做,就是不打自招了。』』
毕竟她是太子妃,又是东齐戚王府郡主,事关两国相交,刑部尚书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万一坏了国之大事,查案无功,反倒有过了,他道,“这一点,臣心里清楚,但皇后被下毒一事,事关重大,臣不敢掉以轻心,信我会如实呈报皇上,挑拨之事,皇上自有圣断。”
他只做好自己的本分,至于皇上信不信,会不会起疑心,那是皇上的事了。
刑部尚书没什么好说的了,就作揖告退。
只是他前脚出太子府,后脚就有人行刺……
如果不是找皇上要了暗卫,小命当真要交待了。
四名刺客,死了一人,伤了一人,他没什么大碍,带着信和暗卫就直奔皇宫了。
人证物证确凿,东阳郡主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西秦皇帝勃然大怒,如果不是刑部尚书劝住了,只怕当时就将东阳郡主抓去刑部大牢了。
现在毕竟是东齐和西秦联手之际,又恰逢太子中毒,煊亲王世子妃送信给刑部,固然是生了太子妃当日栽赃之气,未尝没有离间之心。
暂忍一时之气,以大局为重啊。
西秦皇帝忍了又忍,觉得刑部尚书说的有理,等战事了了,再处置她不迟!
刑部尚书想的多,觉得皇后和东阳郡主无冤无仇,她又口口声声以联盟为重,那给皇后下毒,必定是东齐戚王指使的了,他给皇后下毒做什么?
想到东阳郡主唆使太子派人挟持煊亲王世子妃,只怕目的还是要让西秦和宁朝反目成仇,打的不死不休。
毕竟大家都清楚,西秦攻打宁朝,并没有完全使出力气,还要防备着东齐反咬一口。
西秦皇帝恼了东齐,甚至比恼沈h还有过之无不及,毕竟她委屈在前,是被挟持来京,人家好端端的在煊亲王府大门前装模作样的治病救人坑钱,却被暗卫一镣铐就给绑了来,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
想办法帮皇后治好了脸,又碰到太子食言而肥,对了,以前太子可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受了东阳郡主唆使!
西秦皇帝把所有罪名一股脑的全摁在了东阳郡主脑门上,反倒没沈h什么事了。
东齐做的太过分,西秦防备着是对的。
西秦皇帝下密旨,让曾大将军暂时休战,一切等太子毒解了再说。
至于东阳郡主,西秦皇帝在大殿上朝议了这事,大家都说是煊亲王世子妃的离间之计,不可信。
西秦皇帝笑了一声,“朕心里明白,此事无需再议。”
然后,当着百官的面,把刑部尚书骂了一顿,勒令他继续查皇后一案。
东阳郡主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也没再派人杀刑部尚书,皇上都不信了,要是负责查案的刑部尚书死了,她可就真有嫌疑了。
西秦和东齐的联盟原就有裂痕,如今这条裂痕已然成了一道鸿沟,只是浅浅的铺了一层树叶,一踩就会掉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