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就瞪眼:“其仰,你什么意思?是想说京府治安不稳,我们衙门吃干饭的?”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聂其仰夸张趴在桌上,笑说:“老九,你们一惯屈打成招吧?”
“去去,胡说八道。』我们可是凭证据抓人。”
“少来!就你这毛燥性子,还讲证据?”聂其仰拆他的台。
老九气的不理他了。
聂其仰嘻嘻笑,也没刺激他,借着灯光低头认真端详豆青的画像。
翌日,多云,有风。
纪浅夏神清气爽的梳洗毕,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去了陈氏的院子。
陈氏习惯了早起,正在屋里准备用早饭,听到纪浅夏大早上跑来,微微叹气,镇定的迎上前。
“陈姨娘早。”浅夏笑眯眯施一礼。
“四姑娘,吃过了吗?”
“还没。”
陈氏就吩咐彩玉:“去把四姑娘的早饭摆在这里来。”
彩玉应声去了。
浅夏坐到她对面,撑着下巴笑:“姨娘,可有回信?”
陈氏正喝茶,差点喷出来,吃惊:“什么回信?”
“哦,我昨晚写了封信请五哥带出府去,给什么三娘子。想必很快有回信,由姨娘转交给我吧?”
陈氏愕然盯着她。
“姨娘,我看起来难道很笨吗?”浅夏还歪头俏皮一乐。
陈氏扭开头,难堪不已。
他们两母子,好像一直没顺心过。也可能是太小瞧了对方的原因吧?
“四姑娘,你都知道了?”
“嗯?猜到了,又印证了。”浅夏忽然敛起笑:“姨娘这是何苦呢?”
陈氏手帕拭拭嘴角:“姨娘没本事,只能指望你五哥。而你五哥也没你聪明能干,只好……”只好求助外力相助了。这话陈氏不好说出口,而是改口道:“我们也是没办法。四姑娘,你也看到了,我们并没有伤到谁?不过是自保而已。”
“我明白。”纪浅夏了解她的生平遭遇,点头:“姨娘放心。我就是求证一下,没别的意思。五哥若是能高中,咱们也与有荣焉。”
陈氏还不太敢相信,拽紧手帕怔怔望着她。
浅夏低低一笑,温和建议:“姨娘,我有句话也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吧。”陈氏垂了垂眼帘。
“你这么多年退避三舍,何尝不是自保。如今为了五哥,打算再度掺和,你觉得胜算大吗?”
陈氏身子剧烈一震,错愕盯紧她。
浅夏也没多做解释,只淡淡点出:“爹爹是什么样的人,姨娘从小服侍的,心里有数。夫人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十多年来,姨娘也是心知肚明的。再看看花姨娘的处境。姨娘,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还是一心指望着五哥的好。”
陈氏默然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