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走了一百多米,来到了女人的家。就是一个破旧的院落,院墙只有一人高,大门是用高粱杆子编成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穷人家。
文惠大声叫喊道:“家里有人吗?”
没一会儿,院子里有了动静,“哗啦”一声响,高粱杆子大门打开了,一个中年男子探出个脑袋问:“你们找谁?”
文惠楞了一下,她一定觉得奇怪:因为,这个中年男人不是光膀子男人。
“她是你家的人吧?”文惠问。
中年男人疑惑地问:“谁…谁是我家的人?”
文惠扭过头,想问坐在摩托上的女人。但一看,吓得惊叫了一声:“啊!”
我见文惠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不禁也扭过头。这时,我才现坐在摩托后座上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梁哥,她…她跑到哪儿去了?”文惠张口结舌地问。
“咦?”我故作好奇状。
文惠四处张望着,不解地问:“梁哥,您推着她,难道就没感觉到她走了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我没感觉呀。”
其实,鬼的阴魂是没有一点份量的,即使背着她,也象背着一根鹅毛一样。
“奇了怪了,她怎么会跑了呢?”文惠环顾左右,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中年男人问:“你们是干啥的?说的话我咋听不懂呢。”
我朝院子里望了一眼,见院子中间停放着一口棺材,于是,我顿时就明白了。这个女鬼已经回到棺材里去了。
“请问:村长住在哪儿?”我问道。
中年男人撇撇嘴,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往东头一指,说:“张算盘住在东头第一家。”
“张算盘?”我一楞,觉得这个名子挺怪的。
中年男人不耐烦地解释道:“他娘在集上卖菜时,生下了他,正好落在一个算盘上,所以,就给他取名张算盘。”
说完,中年男人就关上了院门。
文惠不解地问:“梁哥,现在都小半夜了,那个女人跑到哪儿去了?
我小声对文惠说:“她就住在这一家,已经进去了。”
“进去了?”文惠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梁哥,您开什么玩笑呀。”
“文惠,咱们救的女人不是人,是个女鬼。”我幽幽地说。
文惠吓得惊叫了一声:“啊!”
“文惠,我早就现她是一个女鬼了,不过,她不是恶鬼,所以,就没告诉你。”我解释道。
“妈呀,咱俩一进村就碰上女鬼了,真邪乎呀。”文惠胆战心惊地说。
我笑了笑,说:“文惠,这儿要是没有鬼,就不需要我俩了。”
文惠吐了吐舌头,说:“梁哥,好吓人呀。”
文惠皱着眉头想了想,问:“梁哥,那个光膀子的男人难道也是鬼?”
我点了点头,回答:“应该也是鬼吧。”
“光膀子的男鬼干嘛要追赶她呢?”文惠不解地问。
我想了想,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会弄清楚的。”
说话间,我和文惠已经走到了村子的最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