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五楼当服务员,没少被她骚扰吧?”我问。
这个长辫子服务员长得一般,属于五大三粗的女人。我想:也许铁算盘不会对她这样的女人感兴趣。
长辫子服务员嘻嘻一笑,说:“铁算盘不太敢骚扰我,因为,我有一点武功。”
“你…你有武功?”我吓了一跳。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长辫子服务员,感叹道:果然是一副有功夫的身板。
“我刚到酒店时,铁算盘也打过我的主意。我二话不说,就在他面前打了一套拳。等我这套拳打完了,一看,铁算盘灰溜溜地走了。从此,铁算盘见了我,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嘻嘻…幸亏我爹从小就教我打拳,不然,还不被铁算盘欺负死呀。”
“铁算盘欺负别的服务员,难道别人都忍气吞声,任由他欺负吗?”文惠气愤地问。
长辫子服务员叹着气说:“那有啥法?你不忍气吞声,就只有辞职这一条路了。现在找工作很难的,谁也不舍得轻易辞职呀。”
我幽幽地说:“看来,女人得会武功,不然,在这个男权社会里真的很不容易混呀。”
“哼!男人有钱就变坏。口袋里有几个钱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文惠气呼呼地说。
我心想:幸亏我有钱的事儿,文惠一点也不知道。不然,她也会把我归到“坏男人”一堆去了。
我昨晚才到这个《喜洋洋大酒店》,没和这个“铁算盘”老板打过照面。现在听长辫子服务员一介绍,不禁对“铁算盘”产生了兴趣。
“文惠,你见过铁算盘吗?”我问。
文惠哼了一声,说:“一个又矮又胖的小老头,眯缝着一对小眼睛,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我见过他几面,不过,从没跟他说过话。”
“听你一形容,我都想吐了。”我夸张地说。
长辫子服务员附和道:“是呀,我第一次见到铁算盘时,也直想恶心。警察同志,您说怪吧,有几个女服务员,还缠着这个老家伙呢。也许是想让老板给她们加工资吧;也许是想在这儿长期干下去吧。总之,这世上呀,既有狗血男人,也有下贱女人。”
文惠拉了我一把,意思是让我别跟这个长辫子拉呱了。
我笑着问长辫子:“十天前,在《总统套房》里死了一对新婚夫妻,你是怎么看这个案子?”
长辫子胆怯地朝《总统套房》瞅了一眼,说:“挺吓人的,听说心脏都被剜出来了。妈呀,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咋就这么残忍呢。”
“关于这个案子,你没听说啥吧?”我问。
长辫子是五楼的服务员,她最接近这个案子,了解的情况也最多。
“我倒没听说啥。不过,自从出了这个案子,铁算盘就郁闷了。”长辫子服务员说。
“铁算盘郁闷了,啥意思?”我好奇地问。
长辫子又朝四处瞅了瞅,小声说:“出了这个案子后,老板就整天阴沉个脸,见了人也爱理不理的,还经常脾气。”
我笑了笑,说:“他的酒店里出了这种晦气事儿,放在谁的身上,谁都会郁闷的。你想:这个事儿一出,还有人订《总统套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