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兄。”顾北川无可奈何,只得改口。
“哈哈哈,好!顾贤弟难得来此,我这就叫人设宴,你我定要痛饮一番,不醉不归!有何要事,可边吃边谈。”
顾北川点头称是。
酒宴很快就备好,值得一提的是,酒水用的还是顾北川带来的。
秦修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顿时发出一声满意的长叹。
“这便是贤弟酿出来的新酒——二月春风?”
“不错,秦兄觉得如何?”
“好酒!当真是一等一的好酒啊!”
“我走南闯北数十年,包括在京城的那几年,都从未喝过此等佳酿。”
“世人都说飞鸿酒铺酿出来的酒水乃是天下一绝,我还道未免言过其实,现在看来,却是名副其实。”
“秦兄喜欢喝便好,此次拜访,我备了好些酒水,还望秦兄笑纳。”
可谁知,秦修文却是摇了摇头,道:
“顾贤弟,你不说所求何事,这酒水,我可不敢收。”
“也无大事,只是我想再开一次淮南诗会,却又担心自己名声不足,才子们未必会来。”
闻言,秦修文这才点了点头。
顾北川虽说凭借一首《将进酒》在淮南诗会上声名鹊起,但终究是不过初入诗坛。
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不看资历,不看辈分,只看文才。
以他现在的地位,在淮南诗坛的号召力还不足。
“所以,顾贤弟便想以我的名声,召集淮南才子,再开一次诗会?”
秦修文何等聪慧,立刻便领会到了顾北川的意思。
“秦兄当真慧眼如炬。”
“再开诗会,让我淮南才子们互相交流一二,自然是好事。”
“只是,这前后两次诗会隔得未免有些太近。”
“怕是很多才子,都来不及作好诗文。”
“而诗会上若是未有精彩诗文出世,传出去了,未免弱了淮南诗坛名声,徒增笑料。”
闻言,顾北川眉头一皱,心说秦修文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怕是要拒绝了,今天看来是空跑一趟。
可谁承想,下一刻秦修文就是话锋一转,说道:
“不过,此事秦兄可以答应你,只是有个要求。”
顾北川没有被惊喜冲昏头脑,而是略带些谨慎地询问道:
“什么要求?”
“你!这场诗会既然因你而开,那你自然得登场作诗。”
听闻此言,顾北川顿时松了口气,笑道:“自然。”
秦修文也笑了,心说只要你顾北川登场作诗,怎么可能没有出彩的诗文?
这次诗会,我定要广邀周围郡县的才子大家,一同前来观礼。
好让他们知晓,我淮南也出了个文曲星下凡。
谈到这里,事情便算是妥了。
剩下来的,便是两人闲聊尔。
“听说顾贤弟前几天登高望远,作出一首上好的写秋诗文?”
“更是创出一种笔势连绵,狂放不羁的新型字体?”
“可否写出来,让小老儿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