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铁钢慌慌张张地点了点头,早就忘了要跟孙大爷说声谢谢啥的,只记得见到四个轱辘的就伸手拦车。
……
毕月呲牙闭眼忍着疼,不忍直视医生给自个儿换药。
那表情,看的毕成肋叉子疼。
毕月捂着脖子斜靠在床头,控制不住疼的直哎呦。
她觉得自个儿真是娇气了。
还有,人也真是很奇怪。
没指望的时候,能跟头活驴似的往死里折腾。
一有指望了,用她大弟的话就是完蛋玩应了。
在火车上受伤,别说治疗,就是处置一下消消毒都不行时,她就跟没了痛觉似的。
可这回来了,到医院了,她是碰哪哪疼,怎么着都跟不对劲似的了。
“哎呦,大成。”
毕成那眼睛刚抹完药水,形象可比毕月惨多了,转过头回道:“嗯?”
毕月瞄了眼旁边儿床的大叔,往毕成的方向探了探身子,小声唏嘘道:
“你能想象得到笑笑当咱小婶吗?你说小叔一点儿没瞒我,昨个儿车上跟我一说完吧,我就算是有心理准备,也有点儿不知道该咋说了。”
毕成……
“我是说梁笑笑,你笑笑姐!”
毕成一点儿没意外道:“我知道。你都能和楚大哥那个啥,笑笑姐和咱小叔也不奇怪了。没什么不可能。”
毕月被噎的够呛,反应过来挺不服气道:
“哪个啥?我和楚亦锋又没差辈儿!
你笑笑姐可是我同学,你管她叫姐,跟咱们是一辈儿的。她跟我属于好的能换衣服穿的关系。
真成了,咱们得叫小婶儿,这关系上的转变,你就不别扭?你这什么反应?”
毕成不知道该不该打击他姐,停顿了几秒才说:
“可咱家和楚家比,差门第、还差钱儿。比差辈儿还邪乎。再说又没血缘。”
听听那评价,原来她和楚亦锋凑到一起,连她弟弟都不看好。
毕月拐回话题,但是没了之前的八卦劲儿了:“小叔说他要过年回家跟咱爹娘说呢。”
“姐,我,我没别的意思。真的。楚大哥那人吧,我觉得……”
楚亦锋穿着军大衣,一手提着个皮包,推门而入,眼睛盯着毕月,却挑了挑眉问毕成道:
“你觉得我什么?”
冷不丁出现的人,让毕月愣了一瞬。
她看到楚亦锋回了趟家后,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儿,再想到自个儿出去一趟却干了一架,进了趟派出所。
不知怎么的,气不打一处来。
毕成装傻充愣,看着楚亦锋回身关上病房门,正琢磨着怎么能回答呢,只听“哐”的一声……
正站在病房门口,一派从容的楚亦锋,瞬间被外面的人推门撞的,连连向前踉跄了几步。
吓的躺在病床上的毕成,本能地伸出胳膊想接住楚亦锋。
毕晟及时刹住了脚步,瞪着眼睛直勾勾地杵在门口看向毕月。
刘雅芳一把推开前面挡路的毕晟,看了看这张病床,看了看那张病床。
泪眼模糊的刘雅芳“嗷”地一声哭出了声:
“你俩咋跟这呢?啊?”
毕铁刚眼圈儿红了,但他更生气,有事找老大,对着毕月劈头盖脸问道:“咋回事儿?咋啥都不跟家说?!”
毕月毕成楚亦锋,仨人同时傻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