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嘎哈啊?不拍孩子不会好好说话啊?这给孩子拍的,坐那直往后躲。
也上前一步,用胳膊一挡,扒拉开刘雅芳,怒斥道:
“我说没说让你别瞎掺和?我这问大妮儿话呢,让你这东一句西一句的,我都特么想不起来要说啥啦!”
刘雅芳被扒拉开,拽跟前儿的椅子叮咣乱响,泄愤一般一屁股坐在上面,还指着毕月的鼻子方向点着说道:
“我这不是让她气的吗?替她着急。
哎呦天啊,二十万呢。
你、你,行,你问,你不用跟我瞪眼珠子。这败家孩子。”
毕铁刚瞪着刘雅芳额头上的罐头印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刚要张嘴说话,包间门被人拽开,放学回来的毕成,肃着一张脸,以为他姐又惹祸了呢,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娘,不吃饭啊?等不等你们啊?下午还上课呢,有啥事儿晚上回家说。”
又瞅着毕月道:
“姐,别在家吵吵,又吵吵到饭店来了。赶紧跟我出来吃饭。”
刘雅芳正好有火没处呢,没等毕月吱声,她先奔毕成骂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俺们啥时候吵吵了?竟特么胡咧咧!吃你的去吧?你管我们嘎哈?走走走!”连推带搡地轰毕成。
毕月没心没肺看的一乐。
本来吧,她娘刚才对她一顿NNN,说话语再快,哒哒哒跟连珠炮似的,听不清个数,脑仁都疼了。
结果她现在现,只要不是冲她,她还觉得挺解气的。
毕铁刚也坐在一边儿,被这小插曲搅合的,他现在倒觉得心里有底儿了,重新问毕月道:
“那个李总,他说的什么征用就不给那么多钱了,到时候能吗?那国家不是不讲理吗?”
毕月心里一叹:
“不好说。可能不会是我要的那个价,但应该会比他给我的多。跟国家有什么关系?别听他吓唬,无奸不商。”
她这话说的有点儿含糊,以安抚为主。
实际上是为她心里的两个方案。
一个是楚亦锋建议的自个儿干,那还卖啥卖啊?
领着银行的人,指着那地,贷款干起来吧。
到时候她恐怕就会成为后世报纸上的那种建筑商,弄个破坑破土包的,空手套白狼,背一身债。
还有一个方案。
毕月觉得,如果不想冒险,她可以拿地入股啊,谁承建她入谁的股份,干拉拉分钱。
六十万?开玩笑,到时候不分个一百来万,她才不干呢。
刘雅芳听到这,心里也稍稍有那么点儿底了,这回怀柔政策了,探着身子小声向毕月打听:
“那闺女,不是。娘是啥意思呢?”现爷俩都用着警惕地眼神看她,气的不行,但态度较好,拧眉道:
“我这还没说啥呢?没听我刚才说吗?我不瞎掺和。我就是出主意。你们想不到的,我说说。
妮儿啊,娘为啥说让你卖了呢?你把那二十万拿回来,你再买几块地呢?这不别可一个筐里扔鸡蛋,手里还有活钱吗?”
毕月站起身,平静地对毕铁刚说道:
“爹,这回你们能信我了吧?有东西在,心不慌。我不会干赔本买卖的。
出去吃饭吧,这事儿就先别说了,最近这地啊,我真是说够了,谁买了都是囤,得等。到时候我就看着办了。”
“嗳?妮儿?”刘雅芳眼睁睁看着她闺女出去了。
毕铁刚长叹一声,对刘雅芳斥道:“赶紧给孩子张罗饭。你当是大萝卜呢,说买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