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李湛驾崩了!!谥号为睿武昭愍孝皇帝,和这消息一道传出宫外的是李昂登基的讯息,李昂乃唐穆宗李恒的第二子,也就是唐敬宗李湛之弟。
郑竹依听到这消息时,正是她的生日的前一天,她正从佛堂里出来,看到夕阳西下,寒意减少了些,可是,显而易见,这寒冬还没有过去,她轻轻舒了一口气,嗯,等过了自己的生日,也该去宫里走一趟了。虽然李怡出门仍旧没有回来,可是也让人捎回来不少江南的稀罕东西,其中一盒白果特别说明是章华寺的方丈所赠。
这白果,郑竹依自幼在江南长大也是见过的,这白果原生江南,夏天一片葱绿,秋天金黄可掬,给人以高大挺拔、俊俏雄奇、华贵典雅之感,叶似鸭掌,故名鸭脚,也有的呼银杏,因其形似小杏而核色白也,故名白果,因为它味甘苦,无毒,可以入药,虽然是珍稀的东西,但郑克行是做药材生意的,也常见父亲库房中有此药材的。
可李怡书信中特意说明是寺中长老听说郑竹依很是在长安周围的各个寺庙里功德良多,向佛之心远播,所赠白果乃是寺中僧人所种,又兼白果有长寿之意,郑竹依看了倒也喜欢,这各地的高僧四处云游,倒也传播不少的消息啊,远在荆州竟然也知道光王太妃的向佛之心啊。这又有了新皇上如何呢?
不过是,不过是鱼质龙文罢了,这局势,岂能是一个李昂,一个郭太皇太后所能左右和掌控?
树欲静而风不止,谁能奈何?
“太妃,我看太妃今天心情不错啊?”梅清在一边看着郑竹依看着庭院中的树木浅笑,便道。
“就是你这丫头机灵,看太妃也看到太妃心里了不成?”郑竹依笑道。
“哪里啊,我是看太妃笑了嘛,知道小王爷给太妃送来了贺礼了呗。”
“是啊,怡儿捎来了不少的东西呢,我哪里一一打开看过呢,一会儿,跟我到我房里去看看,可有你喜欢的什么,拿着便是了。”
“好,好……,还是不要了吧,这是小王爷给太妃的贺礼嘛,我如果挑了,小王爷回来一定会责怪的吧。”梅清心中自然是想要的些稀罕的东西玩的,可又一想不妥,便又改口道。
“行了,别在太妃面前装乖了,什么时候怡儿责怪你,你有害怕的时候,哪次我看都是你理直气壮,不依不饶呢。”郑竹依见梅清这样说,用手一指她的头笑着说。
“太妃,您可别偏心啊,我也是有认错的时候的,太妃忘记了吗?那次,那次我一个人在书楼点了蜡烛玩,把书不小心烧着了那次,小王爷狠狠责骂我了,我可是一句也没有反驳的!”
“亏你还说,那次你睡着了,烧了书不算,把你的裙子都烧着了,我看是吓傻了,才没反驳的吧?”郑竹依听到梅清这么说,不禁想起那次梅清闯出的祸事来,忍不住笑了。
“太妃,不许笑!本来是要说青儿也是乖的嘛,不想却让太妃想起青儿裙子着火的事情来,真是的!”虽然这么说,梅清自己也“咯咯”笑了起来:“太妃还别说,那次青儿真的吓傻了,小王爷责骂我的时候,脑子里哪里还想着反驳啊,只怕火把头发也烧焦了呢,所以呢,所以哪里知道反驳什么啊!”说完,又止不住的笑了起来,脑子里却闪过一念,嗯,可不要让黄武林这家伙知道自己这糗事,这家伙最爱笑话人,那“哈哈哈”的笑声还不得把树上的树叶都震落了,他说是与小王爷相熟的,小王爷不会把这事告诉他吧,要真是这样,可就惨了!
“太妃,小王爷写了书信回来,可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啊?这会还没有回家,明日可就是太妃的生辰了啊。”两人笑够了,梅清问道。
“上月说是在荆州的,最早要回来也要两个月吧。”郑竹依和梅清边走边说,想到儿子几个月不在家,心中挂念,语气也带着一些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