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对啊，以老头儿那臭屁性格，自己这么一件牛掰事迹，应该早就被他吹上天才是，可在山上五年间，怎么从未听他提及过？
很快，林墨便意识到什么，顿时紧皱起眉。
“可结果，应该不算好吧？”
“呵……”
仇千里摇头笑道：“和之前那几位暴动的组织者相比，已经算很好的了。”
“虽被镇压，但天玄却全身而退，老朽和雪长老也是当初的参与者，也都活了下来，至于其他人……”
说到这儿，仇千里脸上的笑容陡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哀色。
“罢了，都是已然翻篇的陈年旧事了，不提了。”
“小家伙，今日老朽与你说这么多，只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
“在任何一个武道势力当中，都不会有绝对的公道与清明。”
“光明与黑暗，永远都是相对而生的，往往势力越大，越强，其内的黑暗面也会越大，这道理，是用无数的血与泪印证出来的。”
“心有花木，向阳而生，能做到这样便已算极好的了，可莫要再有之前那般天真的想法。”
“你，可明白了？”
林墨并未开口，陷入沉思。
之前他都已暗下决心想退出武盟了，就如天玄那般，既然对这方势力彻底失望，那边和其划清界限。
可现在却犹豫了。
像仇千里所说的，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的确不错，也很值得人钦佩，但这其中终归还有一份不甘。
即便洁身自好，不被污染，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生长在这片污泥中，就不觉得脏？不觉得臭么？
即便因为又脏，又臭，选择躲开了，可已经知道了这一大片污泥的存在，也会觉得很碍眼，很堵心！
所以，即便知道想将这一大片污泥清理干净很难。
难到连天玄那强到变态的老头儿，也只得铩羽而归，最终选择开溜，眼不见为净。
但，林墨却想试试！
不为天理公道，更不为天下苍生，小爷还没那么高尚。
只因小爷眼里，揉不得沙！
去特娘的灵部，去特娘的聚灵阁，去特娘的利益大集团！
既然已经动了我女人，那就必亡其族！
灭其种！
绝其苗裔！
就这么粗暴！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