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绥喊了声郭家阿兄,只听郭八郎问道:“十娘,你五兄呢,五郎今儿怎么没来?”
家丑不外扬,郑绥当然不能说五兄让大兄给关在祠堂罚抄家谱,“阿兄在园子里陪着阿耶。”
是了,今晚的宴会,阿耶又没来参加,哪怕郭五郎君过来了。
郭八郎听了郑绥的话,明显不信,“真是陪着阿叔?怎么是他,要留也是你二兄留下陪阿叔才是。”他可知道,在郑家,唯有二郎可是跟在阿叔身边长大。
郭三娘子眼珠滴溜转了一下,望向郭八郎道:“阿兄不信,就直接去园子里拜见阿叔,亲自瞧瞧不就信了。”
郭八郎明显缩了一下脑袋,刚才阿耶已离开宴会,去找阿叔了,他才不要过去,摆摆手,“算了,我只是想问问阿奴那个琉璃烧得怎么样了,等过两日,河东那边的工匠来了,我再来找他。”
毋庸置疑,这话一下子引起了郑绥的注意,阿兄最近烧制琉璃,这人定是狗头军事之一。
此时,晚上的宴会,一般都是通宵达旦。
因而,女郎们是早早就退席了。
郑绥回去的时候,又去了一趟守静园,还是如昨夜一般,未见到阿耶。
接下来的日子,郑绥一直很忙,忙着功课,忙着陪崔家表兄,忙着帮忙抄家谱,不单是她一个人抄,带着明华园和顺华园的婢女一起。她模仿阿兄的笔迹,足有十成像,而五兄和六兄身边的几个贴身婢女,模仿自家的小郎的字,最不济,也有八分像。
崔家表兄,大约在她生日过后,就要离开荥阳回平城,郑绥想争取在崔家表兄离开前,五兄能出祠堂,于是,常夜里挑灯到很晚,只是阿嫂李氏知晓后,把她的婢女仆妇叫过去申斥了一顿,又不许她再熬夜。
郑绥才不敢了。
虽有伯父口头应诺,但郑绥带人赶抄出来的家谱,还是担心大兄阻拦,遂先是到阿嫂这里过一下明路。
李氏见了,不由没好气地点了下她的鼻子,“就你知道心疼阿兄,焉知你大兄不心疼阿弟。”
一听这话,郑绥就乐了,“阿嫂,这话可是你说的,赶明儿,阿兄说不算数,阿嫂可得帮忙。”
“好,是我说的。”瞧着郑绥笑嘻嘻的模样,李氏笑着应承,摸着郑绥的脑袋,把郑绥揽入怀里。
正说笑间,只瞧着石兰端了一盅粥进来,身后跟着四个婢女,只是有一位年纪特别小,兼五官长得很漂亮,十分显眼,她常在阿嫂身边来去,对于阿嫂园子里的婢女仆妇还是很眼熟。
只是这一位女郎,更准确来说,是小女娃,她好似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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