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还小,你别管得太严了。”
“我是为了她好,好像就你心疼女儿似的。”郑绥斜乜了眼桓裕,他一回来,阿迟的那一身娇气,又全回来了。
桓裕瞧着郑绥脸上眉梢一睨一嗔间,自有一股风流之态,心头一热,于是伸长臂把她搂入怀里,“我心疼阿迟,更心疼你。”
近几日,饶是听惯了情话,这话仍旧让郑绥脸色一红,想正色,都正色不起来,只得移开眼。
桓裕紧抱着郑绥,摩挲着她的头顶。
他这回,是真的心疼她。
郑绥生女儿阿迟时的惊险,犹历历在目,这次他出门一趟,一朝回来,郑绥已经给他生了个儿子。当初接到消息时,他就惊大于喜,心里把长史谭元骂个半死。
回来后,听说郑绥怀黑头时,孕吐了好几个月,极为辛苦。
别人生孩子,都胖了一圈,唯有她生了两个,不见胖,反而更瘦了,可见是操心的缘故,哪能不教他心疼。
他的熙熙,本该不萦心尘务,只应合喜乐无忧。
“阿平,我们什么时候回谯国?”
郑绥这话,打断了桓裕的思绪,低头对上她微仰起的脸,眼里满是询问,顿时间,桓裕的神色带着些许复杂,亲昵地揉着她的脸颊,“后日启程,我带着阿迟和阿‘不’一道回去,黑头年纪尚小,受不住来回路上的颠簸,你和黑头就留在徐州,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听了这话,郑绥很是意外,“眼下天气没那么炎热了,黑头身子很强壮,我又有好几年没有回去了,想回去看看。”
她原以为,这次是一家子一起回谯国。
毕竟,桓裕杀了桓燕后,肯定要带着桓燕的头颅回去告祭,而阿迟和阿‘不’自出生,未回过谯国,要回去登记族谱,拜祭祖先。
“熙熙,我这趟回去,主要是告祭两位兄长的在天之灵,祭祀之后,我很快就回徐州,你和黑头没必要跟着一道过去,来回折腾白受罪。”
桓裕说到这,亲了下郑绥的额头,促狭一笑,“还是熙熙,如今真一刻都离不了我了?”
“胡说八道。”郑绥满脸涨红,羞恼成怒,伸手下大力掐了一把桓裕腰侧的软肉,只是她手劲不够,兼之桓裕皮糙肉厚,没掐痛桓裕,反倒她自己先手酸了,于是愤恨地推开他,急着起身。
不过,人没站起来,已让桓裕给抱得紧紧的,圈箍在怀里,“好,好,是我胡说八道,我们熙熙,最是正经的人,怎么会有这种不正经的想法,明明是我离不开我们熙熙,一刻都离不开,只盼着永远在一起才好。”
他这话,转得太快,快利索了。
让外面人瞧了,肯定会瞪掉眼珠子。
郑绥自己都没绷住,心头一乐,禁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心头暖融融,有冬日阳光的味道,双手揽着桓裕的脖子,趴在他怀里,良久,才低语一句:“阿平,我也一刻不想离开你。”
说完,仰起头望着桓裕,“阿平,我和黑头,跟着你一块儿回谯国。”
话音一落,桓裕的身体,微微僵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