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燕率部在莱州城休整了两天,直到军情司将平卢节度使沈谭率部进驻密州城的消息送来,李从燕才下令全军杀奔密州城。
在大军刚刚进驻莱州城的时候,李从燕便从登州抽调了三千驻守军将士,此时这三千将士已经抵达了莱州,开始在莱州城部署防御。
路上,李从燕从镇抚司提供的情报中得知,钱学理祖上曾经是海商,曾经组织过船队前往新罗等地贩卖货物。
李从燕顿时有了一个想法,对白济汛说道:“回头告诉钱学理,让他想办法将祖上的本事捡起来,将来用得上!”
“喏!”
李从燕率领第一野战军一路警戒前进,在第三天抵达了密州城外。
在密州城东,平卢节度使沈谭率领三万五千大军在城外安营扎寨,密州城内只留了两千多人驻守。
李从燕率部抵达之后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先下令扎营,而后派人给平卢节度使沈谭送去了一封亲笔信。
中军大帐内,左营折冲都尉王祖河、右营折冲都尉李任、镇抚司指挥使白济汛三人坐在一旁,李从燕则是在看一份密州城防图。
这份城防图是根据城中商贾传递出来的消息绘制成的,并且经过了镇抚司的暗中核实,可靠性非常高。
李从燕看了一会儿,便笑着说道:“密州城外围没有护城河,也没有拦马墙,城内大小街道、守兵据点等,尽在舆图之中!这份舆图立即复制若干份,下发全军,至少要下发到各旅。”
“喏!”
“另外派人前往虎云兵站,告诉留守在那边的李魏、吴从汉,尽快将钱粮物资运到密州城下。”
“喏!”
说完之后,李任说道:“主上给那沈谭送了封信,可是想要劝降沈谭?”
李从燕说道:“沈谭是一镇节度使,我留之无用,也犯不上去劝降。”
“那主上是何意?依我看,咱们明日就摆开架势杀上一场,平卢镇的那些丘八绝不是咱们野战军的对手。”
李从燕看着李任笑着说道:“是要打的,只不过在开打之前,咱们要摆开事实。你们看着吧,明日阵前,我给你们来一场舌战节度使!”
次日一早,收到李从燕约战书信的沈谭急不可待,率领三万五千大军开始大营,在大营东面三里外列阵。
当沈谭听到莱州失陷的消息时,脸上的表情非常丰富,这两年来登州人在自己辖区内来往密切,自己也跟着捞到了不少的钱财,可是万万没想到,那登州刺史李从燕竟然出兵夺了自己的城池!
“哼!以为有一份圣人的诏令,就能平白拿走我平卢镇的城池?妄想!”
沈谭想起李从厚颁布的那道诏令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和李从燕都是一方封疆大吏,凭什么用自己的城池来安抚李从燕,就因为他是皇子?
此时沈谭看着列阵完毕的军阵,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不少,暗道:“登州能有多少兵马?一万多人顶天了,即便拿下了莱州,也是投机取巧,今日我便要李从燕好看!”
平卢镇的三万五千大军分作三个大方阵,每个方阵八千人,呈品字形在旷野中集结待命。
沈谭的中军位于三个大方阵的中间,六千精锐重甲士兵是沈谭的看门家底,此时镇守中军,作为压阵的杀手锏。
剩余的五千人马则是骑兵,这五千骑兵乃是沈谭倾尽所有组建起来的,虽然都是轻骑兵,士兵和战马都没有披甲,但也是一股强大的存在了,至少对于普通的步兵来说是非常棘手的。
“呜~呜~呜!”
一阵号角声传来,巨大的声响打断了沈谭的思绪,放眼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军阵缓缓开来,一面李字大旗竖立在军阵之中迎风飘扬,登州大军来了!
“全军备战!”
“咚~咚~咚~”
平卢镇大军的上空响起了阵阵战鼓声,三万五千大军严阵以待。
一万六千多登州将士结阵而来,在距离平卢镇大军两里的位置停了下来。
李从燕翻身下马,白济汛以及带着一队传令斥候走上了指挥台。
此时左营在左,右营在右,两部将士结阵待命,每一营都是两个团在前,两个团在后,结成了严密的战阵,左营折冲都尉王祖河、右营折冲都尉李任都已经赶到各自阵中指挥。
在左营和右营之间,便是李从燕所在的军部,以战车团为正面,二十辆弩炮、三十架投石车一字排开,数十辆武钢战车在后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勤杂团和辎重团在后护卫,将李从燕牢牢的围在了中央。
“命令左营和右营准备齐射,听我命令行事!”
“命令战车团准备好弩炮和投石车,听完命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