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挺自恋的。
不过一个“鞭”字用的极好,秦牧想把这个字用到谭教授身上,她是美人也是名马。
他先是把脚放在操控台上,把椅背放平,躺着刷了一会手机,实在没得看了,就打开了跑车软件。
嘿,今天财运不错,刚打开就接了个大单。
去往北山公园,那是省城的最北头,几十公里路呢,反正谭教授这无聊的会也得开到晚上,他索性就跑一单。
乘客是个头发又白又卷,带着一幅老花镜,身着一身中山装的老者,拄着拐棍步履蹒跚。
等老人坐稳了,确认好乘客信息,秦牧发动车辆汇入大堵车的队伍里。
本来就以堵车闻名的省城,在这种暴雨天里更是堵出了新高度,毫不夸张的说车流是一寸一寸的往前爬,如果从高空俯瞰,这条车流就如同一个半死不活的毛毛虫,爬的好慢。
形象犹如卡通人物沸羊羊的老者倒是出奇的有耐心,一直说不着急,不着急。说到了他这个岁数就什么都不能着急了,一着急可能就把自己急走了。
秦牧问他这么大的雨去北山公园干嘛,老者说去给老伴上坟,说孩子都不在身边,每年也他记得老板忌日这天去坟上念叨念叨。还说自己死了也要葬在那里。
秦牧感叹了一句,少年夫妻老来伴。
老者说一个良性的家庭环境,如果非要给亲属关系的优先级排序的话,第一位应该是伴侣,因为这是陪自己一生的人。第二位是孩子,第三位是父母。
这种说法有些不符合大夏传统的孝道,但从一个古稀之年的老者嘴里说出来也不是一个年轻人该反驳的。
俩人又感叹了一番,这几年开始北方的雨水增多,明显是降水线北移,这是这些年环境治理的效果,从玄学上讲也是大夏国运正隆的体现。
毕竟汉唐的盛世的根基都在关中,关中就该雨水丰沛,土地肥沃才对。
出了城区,路况就好了起来。
雨下的小了一些,秦牧打开车窗的一条缝隙。
享受着春雨,春风,春意棉。
到了北山公园脚下的时候,雨又大了起来。
此时春雨绵绵,松柏森森,山路幽静,没有人影也没有鸟鸣。
老者说用不惯手机支付,要付现金,秦牧满口答应。
还拿起伞,去为老者开车门。
老者笑的慈祥,手揣进怀里掏钱包。
却终究什么也没能掏出来。
一把伞从他的胸腹处贯穿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