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端着托盘,两块外形一样的玉佩呈在谢蓁蓁跟前。
“谢姑娘看仔细些,说出事实便可。在这里,可没人敢动南蛮的太子妃。”威远侯不经意道。
谢蓁蓁微抿的唇角紧了几分。
南蛮不似南诸这边注重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南蛮太子如今立了侧妃,但正妃之位一直空悬。
而南诸就不一样了,太子已经定了太子妃,年后便成亲。她若是嫁给南诸太子,只怕最多就一侧妃。但在南蛮,看那模样,太子妃之位跑不了。将来可就是皇后!
这般许下的诺,不可谓不重。
谢蓁蓁咬着下唇,袖子里那块冷冰冰的玉佩,却再也没取出来。
她没说的是,当日那人腰间的玉佩,她拿着细细摩挲了许久,且极尽所能的画出了最详细图案。事后便着人仿造了一块极其相似的。虽然不可能完全相同,但相差不多。
此刻她极其庆幸,琴棋书画,唯有画在外都排得上名号。
谢蓁蓁手中握着两块,其中一块稍显陌生,其中还有些泥。
其中一块,玉手微微顿了一下。那熟悉的花纹,仿佛她摸过千百遍。心中凉了半截,面色雪白。
他是南蛮太子!!
谢蓁蓁抬头猛地看向太子,与记忆中那张脸,竟是相似到了极点。但其中略微也有些不同。
谢蓁蓁心口咚咚直跳。
“谢姑娘可想起了什么?当日谢姑娘所见,到底是咱们南诸的太子,还是南蛮的太子!”有老臣重重呵斥。
南蛮太子与南诸太子容貌一模一样,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有人拿了南蛮太子画像过来,那一模一样的脸,南诸朝臣不愿相信罢了。
但若是谢蓁蓁呢,这个与其中一人有过鱼水之欢的呢?
“还说什么?咱南蛮太子一入京城,便三番两次被人毁了容貌,至今都见不得人。这本就是心虚。”威远侯嗤笑一声。
如今南诸皇帝七日不醒,便是他的机会!若是等太子消肿,只怕皇帝也醒了。
“那只是单纯因为你们欠揍罢了,不要偷换概念。”楚大人垂眸站在一旁,脸色淡然。
有人抿了抿唇,没敢笑出声。
说实话的人总是格外可爱。
谢蓁蓁手中捏着玉佩,她知道这代表什么。
她若是选择南蛮太子,便把南诸皇室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她如今也明白,只怕那人当真是先皇的孽子。
南诸南蛮,两国血脉。传闻这南诸帝位,该是他的。
“是这一块。”谢蓁蓁沉吟片刻,神色坚定。
站到了威远侯身后。
拿出身上那块与南蛮太子纹路相同的那一块:“就是这一块。”语气决然。
谢掌院面上的笑顿时一僵:“你这个孽女,你胡说什么!你是太子的人,你瞎了么!”谢掌院只觉全身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顿时便有威远侯的人把他拦下,面上的笑格外欠揍。
满朝文武百官皆是沉了脸。
“当夜那人便是南蛮太子,只是与太子面容一模一样,除去一些细小差别,毫无二致!就是这块玉,不会错的。”谢蓁蓁闭了闭眸子,不去看恨不得掐死她的谢掌院。
此话一出,顿时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