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下去,房梁便咔擦断了一根。
再一拳下去,大红柱子便断了一根。
再来一拳,小小的青楼里四处都是惊慌失措和白花花飞奔的身子。小樊樊还不忘捂着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嘴里嘀嘀咕咕。
砸的烦人了。舟哥干脆一掌震碎了半栋楼。这下,众人可是尖叫起来。
“哎哟,哎呦,这位姑娘有话好好说。”老鸨见得这一幕整个人都快哭晕了,又哭又闹。却又不敢上去招惹。
园里的护院全都打残了。还在地上嗷嗷叫着呢。
樊樊小手单手捂着脸,一手递了画纸上去。
老鸨一看便被晃了一下。登时心里咯噔一声。
她们这儿可是桑城有名的处理地儿。但凡见不得光的人,全都送了过来调教送去旁的地儿。
“看来你是认识了?”舟哥嘴角一勾,她这些年逛得窑子可不少。老鸨也看了无数个,甚至当初求睡的都不少。
老鸨哪里敢承认,当即便一口回绝:“不认识啊真的不认识啊。咱们都是正经青楼,哪里敢做那些”
“轰”的一声,在整栋青楼在所有人目光下,轰然倒塌。
整条街上尘起飞扬,衬得她那张呆板的小脸愈渗人。
老鸨声音卡在了喉咙口。满脸呆滞。
“现在你们认识了么?”舟哥最讨厌说废话,能动手的决不瞎比比。
童童掉了根头,她都得跟他们清清旧账。
老鸨唾沫星子都咽不下去了,尼玛,我特么才说一句话啊!!才一句话!!
你特么就不会拿钱哄哄我么?老鸨整个人都不好了。如丧考妣般耷拉着身子。
现在,她毫不怀疑。若是自己再多嘴一句,对面那小丫头拧断她脖子就能找一个问。
好阔怕
“见见见过,是个蒙面人带来的。说是要好好调教,不拘任何法子。我见那孩子长得好,就给收下了。”老鸨腿颤了颤。
好可怕的感觉啊。
“那人呢?”舟哥突然冷了一下。此刻她已经扫完整条街,没有童童的身影。
老鸨欲言又止,好几次身子都忍不住软了一下。却又强撑住了。
“老身想着,这般好苗子断是不能让人糟践了。便便便送给了庆阳王调教。”老鸨吞了吞口水,眼中有些惧怕。
老鸨本打算送进宫,宫里断了子孙根的太监极多,在最阴暗的底下,也是曾有许多漂亮小男孩儿被拐来送进宫的。
便是有人知道,也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但此刻,老鸨想着他那张脸太过显眼,只怕容易遭祸,便送给了喜好男色关在疯人院的庆阳王。
但此刻,她显然后悔了。
总觉得,为庆阳王带去了麻烦啊。
当然是麻烦,在野史记载中,庆阳王被她生生掰回来了。
没错,从弯的给掰回来了。据说还因此在疯人院得了某位太妃好感。简直让人无比心塞啊。这气运简直要逆天。
舟哥离开时,在老鸨震惊的眼神下推倒了一条街的青楼。没什么,连坐而已。
横竖最后的账单都得老鸨赔,毕竟没人敢找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