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两天前。
夏末的天气多变,早上太阳还没有出来,温度相对而言要清凉些,人们不仅身上多加一件外套。到了中午,温度渐渐提高了,太阳升到了头顶,阳光垂直的照射在大地上,树上的蝉鸣已经没有多少的声音了,盛夏不仅留下了遗憾,还给世界留下了慢慢凋零的回忆。
李小时和刘洛枫在平德警局(刘洛枫在城市中工作的警局)附近的一家面馆吃饭,两人正吃着热腾腾的馄饨,两人用筷子夹着将馄饨送入口中,滚烫的馄饨让两人不仅来回吹动,等到馄饨的温度在口中冷却下来,慢慢的用牙齿咀嚼,面皮被牙齿撕扯开来,随之而来的是鲜嫩的肉丸,美味的汤汁在口中翻滚。
热腾腾的馄饨被两人下肚,李小时将钱付给老板娘,老板娘对着李小时微笑,因为刘洛枫和李小时经常在老板娘的店里吃饭。
记得冬天有一次,晚上刘洛枫请李小时吃馄饨,在老板娘的店里头一次光顾,但是印象并不是很好。两个小混混在刘洛枫和李小时对面喝着酒,两个小混混显然是喝多了,两人开始耍起酒疯来,不停的对着旁边的小哥聊天,两人拖着小哥的肩膀左晃右晃说着一些琐事,小哥当然不乐意了,小哥劝两人不要这样子。但是谁知两个小混混愈发起劲,不停的向小哥劝酒,小哥当场就急眼了,不小心用肩膀碰了两人。两个小混混顿时怒火中烧,将小哥推倒在地,拿起酒瓶子就往小哥砸去,小哥想反抗的意思,但是一个小混混用脚揣着小哥,另一个则是用酒瓶子打小哥,小哥根本没法起身。
老板娘见状随即从前台走了过来,周围的顾客被吓到了向后退去,老板娘拦着两人,但谁知两个小混混非但没有听,一把将老板娘推倒在地。两个小混混把小哥打的直哀嚎,小哥嘴里一直说不要再打了。而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了,也没有劝架的意思,生怕自己被打到,幸亏有人已经拿起手机报警了。
两个小混混拿起破碎的酒瓶子,就要扎小哥,老板娘根本拦不住,眼看尖刺的酒瓶就要刺向小哥的腰子,两双手握住了酒瓶子。
一个显胖的小混混回过头来,看向刘洛枫和李小时。
“你他妈谁啊?!”
“警察。”李小时淡淡的说了句。
“警警察?”两个小混混听到警察两字显得有些惊慌,但是谁知道这两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关你什么事!我说我还是警察呢!”另一个小混混大声说道。
随之而来的一巴掌打向李小时,巴掌在空中停了下来,是刘洛枫将小混混的手反握着。接下来一脚踹在显胖的混混腹部上,疼得混混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骂着刘洛枫的家人。
另一个混混见状,拿起酒瓶子向刘洛枫扔来,刘洛枫眼力疾速,一个侧身酒瓶子从身边飞过,砸在了对面的桌子上,酒瓶子随之破碎开来,声响声在饭馆传开,顾客吓得急忙打开门向外跑去。
李小时看向刘洛枫差点有危险,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李小时侧腿划过优美的弧线踢在了小混混的太阳穴上,口水都被提出来了。
两个小混混制服在地上不敢动弹,刘洛枫单膝跪了下来,从衣服里掏出了良民证给了两个小混混看,显胖的混混趴在地上看了一下眼。
“卧槽?”
几分钟后,外面警车鸣笛声停在饭馆的外面,几个便民将两个小混混带上了车,那两个小混混今晚只能在看守所里面消化了。而那个小哥尾椎有些骨折,脸部被玻璃碴子刮了几处伤口,小哥已经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治疗了。
“哈,这年头还有在警局附近闹事的,真是可笑。”李小时不忙的帮老板娘打扫战场。
刘洛枫不太讲话,坐在板凳上用抹布擦着桌子。
“刚才真的是谢谢你们两个了。”老板娘走过来连忙感谢。
“其实也没什么,这种人就是欠揍,我们就在警局工作,今天恰好下班。”刘洛枫擦了擦手微笑着说道。
“唉,我也没有什么东西感谢你们的,要不是你们,我想这个店早已经破败不堪了。”老板娘拿了一盘草莓过来。
李小时和刘洛枫急忙推礼,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理所当然。
两人和老板娘一直聊到下午三点多,就这样老板娘渐渐的对这两个小伙子格外亲切,刘洛枫和李小时也经常光顾这个馄饨店。虽然经历了那件事,但是老板娘的这个馄饨店也渐渐被两个人吃火起来,每当刘洛枫和李小时吃完时,都会悄悄的给打折。
下午将近四点的时候,李小时和刘洛枫回到了警局,在门外聚集了当地的记者,好多围观者围堵在警局门外。站在门外的一个人正在维持着秩序,那个人正是李小时和刘洛枫的大队长陈维民陈队长。
几分钟过后,陈队长让刘洛枫准备好采访。刘洛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走向门外,向记者们坦白着这次的梨里村扫黑案件的经过。
李小时看向周围挂满了扫黑除恶打击毒品这几个字,再看向台上的刘洛枫心里淡淡的笑着。
“这个刘洛枫,真是经历了太多。”李小时看向刘洛枫的轮廓。
采访结束了,已是傍晚七点多。刘洛枫拿着鲜艳的旗帜挂在墙上,上面写着优秀班组一等奖。办公室的伙计也一起过来帮忙,他们把它放在了办公室的最显眼的地方,一进门就能看到它。许多人都在有声有笑的。
李小时从警局大门走了出去,漫步在夜市中。一出门李小时就碰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人。
那人头戴衣服后的帽子,整个衣帽遮住了那人的面容,那个人戴着口罩,弯着腰一瘸一拐的从路边走着,那个人双手握着嘴巴,不停的咳嗽。
李小时见状上前询问情况。
“喂,伙计你没事吧?”李小时扶着他说道。
那人摇了摇头,双手也不停摆动,他显然告诉李小时不用管自己。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让男人咳出血来。
“我去,都咳出血了。真的没事吗?”李小时慌张的说道。
那个男人根本没有领会李小时的关心,反而一把推开李小时向前方一瘸一拐的走去。
李小时暗骂着那个人,真是个奇怪的男人。李小时继续向市场走去,他打算买点饭点明好粥道给刘洛枫喝,他知道刘洛枫刚刚出院身体有些拉夸,想买点补补身体的吃的。
但是,李小时这一路走来发现周围的人变得有些奇怪。有些人戴着口罩,有些人没有戴但是也在不停的咳嗽。李小时有些惊慌,他开始加快脚步赶紧买完赶紧回去。
突然,李小时发现周围好几家商店有好多人抢购着,包括药店、超市,有好多人都在疯狂的抢购。李小时以为是几家商店搞活动吗?他也没管多少,继续向走去。
李小时在红绿灯下等待着绿灯,李小时双手插进口袋中。天气是有点变凉了,李小时心想。忽然,一个人急匆匆的和李小时相撞在一起,李小时捂着头站了起来,问他走路有没有长眼睛。但是,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向身后跑去。
李小时心想今天到底怎么了?是自己吃错药了吗?还是他们吃错药了?李小时忽然发现今天城市的人群特别少,比以往更加诡异。人们通常活跃的气氛少了,唯独大部分人都戴上了口罩。他不知道刘洛枫是否知道这件事,李小时只想抓紧时间买饭回去跟警局汇报。
李小时跑步来到了经常来买早餐的饭馆(一种24小时营业只卖豆浆油条之类早餐饭馆),老板还是熟悉的面孔,见面老板就开口说话了。
“还是老样子吗?”
随后老板开始在厨房打包,李小时坐在板凳上,突然开口问老板。
“石师傅,你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唉,我也不太明白。可能是搞活动吧。”
果然石师傅和李小时的猜测都是商店在搞活动,但是为什么人们莫名其妙的戴口罩呢?
“那他们为什么会戴口罩呢?”李小时转动着硬币,抖擞着腿。
“切,谁知道呢。”
石师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只是一次和往常不一样为了抢活动罢了。
李小时接过饭菜向石师傅招呼打开门走了出去,一路顺着拥挤的人群回到了警局。
李小时打开办公室的门发现刘洛枫竟然趴下睡着了,他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拿起一件衣服披在刘洛枫身上,毕竟刘洛枫比自己大六岁,又是自己的长辈。
李小时叹了口气,他向旁边的同事说,一会儿叫洛子起来吃饭,同事答应。
李小时向门外走去,回头看了眼那面鲜红的旗帜,嘴角笑了笑,都是因为刘洛枫才会有今天的优秀班组的,李小时想为刘洛枫做点事,他想让刘洛枫休息一下。
李小时走向了四楼的办公室,现在临近下班的时间,李小时不确定主任还在没在办公室里。李小时顺着楼梯走了上去,走到主任的办公室门外,他松了口气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谁?”
“我,李小时。”
“哦,进来吧。”
李小时打开门走了进去,回手不忘关上把门,这是一个基本的礼貌。李小时看见主任背对着李小时在桌子上收拾着一些文件。
李小时斜眼偷瞄了那些档案,他发现那是一个人的档案,由于太远看不清照片上的人长什么样。主任将档案立了一下,夹在了公文包里,看样子主任刚想下班的样子。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主任回过头来,看向李小时。
“我想……我想个请假。”李小时顿了顿说道。
“谁?你吗?出什么急事了吗?”主任将办公桌的台灯关掉了。
过了几秒。
“额,不,不是我,是刘洛枫。我想帮他请个假。”李小时犹豫了一下,生怕主任会拒绝李小时。
“你帮他请?他是你什么?!刘洛枫自己没腿没嘴吗?”主任有些严肃的说道。
“主任,您是知道刘洛枫的,我只是想让他放松放松……”李小时态度认真的说道。
“不行!”主任没等李小时说完就拒绝了他。
李小时顿时脸上有点失落,头也跟着低了下来。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大家都知道那小子,想休息直说嘛,干嘛非得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主任走到李小时旁,拍了拍李小时肩膀。
“你和刘洛枫都是我们平德警局的优秀模范,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跟我说呀。”主任继续说道。
“你不早说啊,他们一直都说主任您特别严格……”李小时有点惊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