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洲府城。
王大柱现在身穿一袭宝蓝色的绸衫,虽然皮肤还是像以前粗黑。但面上始终带着一种病态的黄色。像是大病了一场。此时的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望着床上那不知名绸缎的帐幔,内心却是一片焦急。
他那天晚上明明是出门要去找马小花的。可是走在半路上却莫名其妙被人打晕了。之后的几天,他他一直浑浑噩噩的。中间模模糊糊醒来过,却又被人灌了药人事不知了。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在颠簸的马车上,像是在赶路,可能因为昏迷的缘故,他连身边有人说话也听不真切。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待他醒来以后,就是现在的样子了。他发现自己只能躺在这里,不能说话,也没有力气控制手脚,仿佛成了一个废人一样。
就这样,在恐慌中度过大半天的样子。他的手脚仿佛有了一些知觉。他努力的一点一点扶着床檐,靠坐在了床上,才得以观察到室内的一切。
这是一个极其富丽堂皇的屋子。在他之前的20多年里,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房间里可以装扮的这么好看。每一件东西都看起来价值不菲。就连身上盖的被子,穿的衣服,都是用不知名的绸缎做的。
“有人吗?”可能因为太久没说话了,他声音略显嘶哑。
没过多久,房间外就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迈着爽朗的步子,走了进来。“哈哈哈,贤侄这是醒了呀!这一路辛苦了。我才接到你父亲的信,就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梁州。还好,来得及接到你。”
老者一脸喜意的坐在了床边,还特意贴心的探了探他的额头。“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但是,很多事情,我们也只能权宜行事。先把身体养好,我会把事情慢慢的告诉你。”
王大柱努力的坐起身子,诚惶诚恐的对老者说:“老大人。小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汉子。您是不是认错人了?而且我父亲早在多年以前已经去世了的,他怎么可能给你写信呢?”
“贤侄啊,我已经确认过了,你右边肋骨处有一块圆形胎记,正是我那好友多年前失散的儿子许垣行。”
王大柱听完目瞪口呆,下意识用手抚在了自己的胎记处。“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才……”一听老者能准确说出自己胎记位置,他就已经信了几分。当年被拐卖时他年龄还小,他有记忆以来就是在善堂的生活,时常要被管事们呼呼喝喝的当猪狗一样对待,每天有做不完的活,也还吃不饱穿不暖,身上更是遍体鳞伤。要不是养父母把他救出来,他说不定都不一定能长大成人。现在突然有人出现,说是他父亲的好友,是个正常人都要懵的。
老者看得出他的迟疑,开始给他讲述他的身世。
而水泉沟这边,王挽筝已经三天三夜没休息了,她按照小蒙教他的秘法,把方圆五十里一寸一寸的找了快两遍了,一丝王大柱的气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