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雨还是第一次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吼,顿时委屈的不行,“阿宴,我不跟你结婚,你就故意跟给我提鞋的女人领证,现在还为了她吼我,你是故意恶心我的,对吧?”
司夏拧着眉头。
她是销售,有时候为了会替客户挑选鞋帽配饰。
怎么到了秦诗雨的嘴里,就变成提鞋的了?
她正要站起来驳斥两句,却感觉到腰间一紧。
战玖宴的大手一收,将她扣在怀中,“领证的时候关机不接电话,跑到商场里来跟我的侄儿鬼混。恶心人的本领,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没有,我跟景庭只是,只是——”
见秦诗雨结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来,战景庭简直无地自容。
他冲上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我怎么就丢人现眼了?明明就是司夏那个小贱人她——”
“住嘴吧!”战景庭呵斥了一声,压低嗓音道,“你别忘了,VIP接待室里面有监控的。盛达是战家的产业,三叔想要调监控只是分分钟的事情。现在马上跟我出去处理监控,别闹了!”
秦诗雨脸色一变,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匆匆离开了。
司夏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头顶传来一道清冷威严的声音,“我怀里很舒服?抱上瘾了?”
“吓!”
司夏猛地惊醒,几乎是从男人的怀里弹射而出。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知道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之后,她对他莫名多了一丝恐惧和敬畏。
听说豪门家族里面,明争暗斗很多。
再加上战玖宴阴晴不定的怪异脾气,她觉得自己怎么有一种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错觉?
司夏有些不自在的开口,“那个……我不知道你就是鼎丰集团的总裁……”
战玖宴眼神淡漠,“现在知道也不晚。”
“可是……”可是要是早就知道,我根本就不会跟你领这个证好吗?
司夏的话还没有说完,陆然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简短的说了两句之后,便皱着眉头走到了战玖宴的身边,“玖爷,老爷子打电话过来,说小少爷在幼儿园把人咬伤了,让园长亲自送回来了。他躲在柜子里,不肯见人,不肯吃饭。老爷子很担心,想让您过去看看。”
“不吃饭,那就饿到吃为止。”战玖宴眉目冰冷,“备车,回公司。”
陆然抿唇,试探着开口,“您不打算过去看看?”
战玖宴目光一沉,语气森然,“是有哪个字听不懂吗?”
“不是。”陆然额头上,有一滴冷汗滑落。
每次提起小少爷,玖爷身上的气压总是会突然降低,似乎很厌恶那个孩子是的。
陆然不敢再开口,连忙推动轮椅,准备离开。
只不过,还没走出两步,突然被司夏给拦住了。
“干什么?”
司夏看着他,语气有点不敢置信,“你们刚刚的对话我听到了,你……还有个儿子?”
战玖宴皱眉,似乎有点不耐烦了,“那又如何?”
司夏见他亲口承认,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你有儿子,那刚刚领证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清楚?”
她领证当天,老公直接换人就够天方夜谭的了。
要是还莫名其妙给人当后妈,她爸爸一定会打断她的腿的!
战玖宴没有丝毫隐瞒的愧疚,反而淡定的低头扫了一眼腕表,“现在距离民政局关门还有一个小时,想离婚,还来得及!”
司夏直接语塞!
这个家伙抓着她的软肋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