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一米长的大木棍,听见拖拉机到来的声音,就打开砖厂的大铁门。等疤脸他们一进门,大铁门随即被关上,疤脸看着一群各个年龄段表情木然的人,在机械地做着沉重而枯燥的工作,心里一下子觉得不妙。
这时中年人看了他一眼,说道:“先喝口水,一会儿就开始干活吧。”
“都中午了,工钱怎么算,按半天吗”疤脸谨慎地问道。
“哈哈,工钱?”中年人没有回答,走进了屋子,有一个大汉还在门口,另一个嘲笑般的表情看了疤脸一眼,跟着中年人进入屋内。
“大哥,怎么找了个看着还挺精明的,不好管理啊。”后面进去的大汉说道。
“哪那么多傻子,这个也保险,父母双亡,出了事往炉子里一扔,也不会有人找麻烦。”之前的那个中年人说道。
疤脸这时脑子“嗡”地一下,“黑砖窑”一个熟悉的而又陌生的词就出现在脑海里。他飞快地想着对策,这时看门的那个大汉一边催着他去那边干活,一边提着木棍朝他走了过来。疤脸这时假装惶恐地盯着来人,往后挪了几步,看大汉走近,猛地一下抄起立在门口的一个铁镐重重地砸在了大汉身上。
大汉显然准备不足,被一下子打倒在地,他完全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就是个文弱书生还敢先动手。疤脸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第二次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大汉的腿上,他知道这个对手不用再关注了。虽然从上高中开始疤脸就没怎么打过架,但是从小练出来的能力,在这生死关头一下子全部发挥出来。
屋里的两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想要冲出来,疤脸抄起铁镐连门带人将屋里的那个也打倒在地。里面的那个中年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有些发懵,也不敢往出冲,还害怕疤脸冲进去,周围看看除了倒地大汉手里的木棍也没有趁手的武器。这时,远处几个监工的看见这边的变故,纷纷抄起家伙冲了过来。
疤脸本来还想将屋里骗自己的中年人也收拾了,但看着五六个抄着家伙气势汹汹的人,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于是掉头过去,一镐下去就将铁门上的门锁砸掉,拖着铁镐就往外跑。他从小锻炼,跑起来普通的运动员都不一定能追上,又是这种危急时刻,后面的人一边大骂着一边追,追出两公里多,远远看着距离越拉越大,疤脸才站在高处歇了口气。那帮人看着追不上了,也就停下脚步手指着疤脸的方向骂着。这时那个中年人开着拖拉机,上面拉着两个人从远处追来。
疤脸一路狂奔,专挑拖拉机不好开的路走,就这样总算摆脱了这几人。回到县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疤脸又累又渴,双腿不住地打颤。就近找了个饭馆吃了整整三大碗面,这才恢复了点儿力气。又歇了一会儿,感觉能走路了才拖着酸软的双腿走出饭馆。他觉得一定不能让这些人逍遥法外,于是就去县公安局报案。
公安局已经下班,就有几个值班的,接待他的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民警,那不耐烦的表情让疤脸感觉很不舒服。但他还是耐心地将整个事情描述了一遍,当听到他是举报南山村黑砖窑的,胖民警马上来了精神,他看了看周边,问疤脸:“你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嗯”
“身份证拿出来我做个登记”
“我还没有身份证”
“哪里人,多大了,叫什么名字,父母名字都要登记”
疤脸看这个民警的表情很不自然,总是在偷看其他几个同事。心里就起了疑惑,于是就编了一个与自己真实情况完全不符的信息做了登记。
登记完基本情况,等疤脸要详细叙述具体情况时,这个胖民警也没再继续记录,站起来不耐烦地说道:“嗯,知道了,现在就跟你去看看”,说着手里提着警棍,和屋里几个聊着天的同事打了声招呼,说外面有点儿情况出去看看,说完拉着疤脸出了派出所。同事问他什么事,一个人行不行,他回答只是点儿小事,一会儿就回来。
疤脸感觉很纳闷,他明明说对方有八九个打手,怎么还是小事,再说了这都晚上了也没开警车就这么走着去啊。他几次想问都被胖警察推一把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过胖警察也没让他疑惑多久,就带他来到了一处平房。推门进去有三个人正在喝酒,中间坐着的正是那个中年人。三人见他进来先是一愣,随后看见后面的胖警察马上露出冷笑。
“是不是他们几个?”胖警察开口问道。
“是,就是他们。”疤脸已经预感到不妙,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说道。
呲呲呲,疤脸背后被胖警察的电棍顶着,一股强大的电流一下将疤脸电倒在地,紧接着几个人开始对躺在地上的疤脸拳打脚踢。疤脸蜷缩着身子,护着身上的重要部位,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巨大疼痛,知道自己这回在劫难逃了。
“行了行了,回了你们那里我不管,别在我面前搞出人命来。”疤脸晕晕乎乎地听见是胖警察的声音。
“王哥,你不知道,这小子手忒黑,一下子将老三的腿就给弄废了,要不是老二躲得快,那一镐子下去半拉脑袋就没了,现在胳膊能不能保住还不好说呢,看样子也够呛,即使能保住医药费也少不了。”中年人说
“你们他MD也是,不是让你们找那些痴傻呆年的弱智吗,招惹这些正常人干什么,换了我,我TM也得和你玩儿命。”
“这不好几天也碰不见一个,缺人手,着急了吗?”
“幸好你小子还算机灵,知道和我先打声招呼,我就主动和人换了个班,看着这小子进来赶快先给截住了。要是今天接警的是其他人,我看你们几个都得去吃牢饭。这大热天的,咱就这么干喝着,累了半天了也不给点儿意思,安排点儿什么节目?”
“是、是、是,王哥说的是,今天出来的急,没带多少钱,改天一定加倍补上。”
“不至于连个打把势的钱也没有吧,这两天你嫂子来事,好几天没放放水了。”
“那倒不至于,哥几个每人开两枪还是没问题的,我这就去叫人。”
“一定把那个阿芳叫来,我就喜欢那股子浪劲儿。”
“好嘞,知道王哥总惦记着。”
在此过程中疤脸被另两个人拖到旁边一个屋子了,双手双脚都死死地捆在一个大柱子上,两人出去后,他感觉其中一个坐在外面的门口防止他逃跑。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那个中年男子领来了两个女的,对着其中的一个说:“芳芳,你去里屋陪陪王哥,红红就在这屋和我们哥三乐呵乐呵。”
“老大,要不要给那小子灌点儿药,别咱乐呵着让那小子再跑了。”
“半条命都被打没了,他还跑得动?这药也是钱买来的,省省吧,以后再碰见不傻的先给灌迷糊再往回带,今天太TM悬了,你去看看捆得结实点儿。”
疤脸一直假装昏迷,他感觉有人来将他身上的绳子紧了紧,然后就出去了。
“门开着点儿,不能放松警惕。”
“那小子醒来看着咱哥几个办事儿?那不免费看录像,便宜他了。”
“看就看呗,咱不都看着呢吗?就当是给那个小兔崽子最后的福利。”
“啰里啰唆的,你们谁先来。”
“当然是哥哥我了,看看我们红红都等不及了,来大肥腚撅过来让哥稀罕稀罕。”
“啪”
“讨厌”
……
“三个人总共一百。”红红说
“我还没怎么弄呢就吐出来了,不算,再让哥来一次吧。”一个人瓮声瓮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