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话,不像你姐夫净给人添堵。”
“我姐夫又咋惹着你了,哪天见了我替姐教训他。”
“本来二姐是让我们几个管滨城的这个公司的,我管货场,他管车队。我二姐夫的妹子管财务,妹夫协助我们跑外勤。其他几人都挺努力,做得也很不错,但就是他管车队总出问题,上个月连续出了两档子事,被我二姐夫数落了一顿,直接撂挑子不干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具体的我也没法说,但是碰到困难就撂挑子,总觉得可能做得不太合理。”
“你这太给他面子了,他就是一个没文化的大老粗,除了开车什么也不会。人家提拔他干些高级一点儿的工作吧,他还没这个能力,真是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当初真是瞎了眼,那么多人里找了这么个二百五,姐这眼睛也该好好看看。”
“这人和人都是缘分,这些事情很难说清楚。”
“啥缘分不缘分,当初就是图个板溜子痛快,交了几个男朋友,就数他透起来最带劲,根本没考虑其他的。现在他这唯一的一点儿优势也没了,折腾老半天也涨不起来。”
疤脸一看他们六瓶啤酒已经见底,念睇又要了六瓶,念睇说话已经开始带着酒意了,口无遮拦,赶忙转换话题。
“嗯,那个,拴住和拴兄这两年怎么样。”
“都还行,拴住在吕梁大姐那里,大姐夫给找了园林局的工作,每天都很清闲,钱还不少拿,就是稳定,他也没什么大理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满足的人。”
“拴兄我好几年没见过了,不知道最近咋样,我们小时候这两人都是我的小弟,成天跟到我屁股后头干坏事,可有意思了。”
“是啊,那时候真是无忧无虑。拴兄现在也可让人累心了,初中毕业后就和我父母去了太原我二姐那里。我二姐一直让她跟着帮忙,不也是想帮她吗,就是不领情,非要自己干。现在一个人在京城闯荡呢,前一段时间说是在京城动物园做服装批发。就是从广州深圳那边进货,在京城卖。可能也能赚不少钱,她和我还有三姐还多少联系一下。和我父母简直就像仇人,连我妈去年做大手术叫了几次都不回来。”
“拴兄从小就比较叛逆,但这听着也有点儿不可理解,虽说小时候刘叔他们对她严格一些,但也不应该这样。哎,这事真没法说,个人有个人的难处,成年人尤其是这样。人与人之间,多一份理解就会少一些误会。心与心之间,多一份包容就会少一些纷争。做人,简单就好,生活,宁静就好。”
“和你这种有文化的人聊天就是不一样,看几句话就让姐姐高兴起来了。以后姐要是有了烦心事就来找你,行不行。”
“行啊,我在这里也没有几个朋友。”
“你最起码有同学,都是同一档次的人,能谈得来。姐想找个倾诉的人可就难了。”
“同学的家庭背景不同,经历不同也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人家都在考虑考研、出国的事,我还在考虑如何生存的问题,不一样的。但个人心态决定一切,只要自己摆正心态永不放弃,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和命运。”
“你也没交个女朋友?”
“没有,去年交过一个,散了。现在还没遇到合适的。”
“我们家正这么优秀,怎么还散了呢,那个女的太没眼光了。”
“人家比我更优秀,我也就是在咱村里装个有文化的,在这个学校里,到处都是比我优秀,比我更加努力的人。我现在在我们系的学习成绩是倒数前几名。”
“不会吧,你骗姐呢吧。”
“真的,全系一百三十八个人,去年我的成绩是倒数第六名。哎,不说这个了,一说起来,一会儿又该让姐来安慰我了。”
“对,烦心的事咱就不说了,干杯。”
“干杯,再喝完这瓶就不喝了,再喝我就回不去宿舍了。”
“嗯,姐也喝的差不多了。”
……
“念睇姐,咱走吧。”
“嗯,你在外面等会儿我,我去结账。”
“那我就占姐的便宜了,等以后我也工作了再补上。”
“还和姐客气,一看这话就没有诚意,到那时姐去哪里找你去。”
……
“你还学会抽烟了?”
“嗯,偶尔抽几支。结完账了?那我就先走了。”
“着什么急啊,走,上房间陪姐聊会儿,现在才九点多。”
两人来到了酒店房间,喝了这么多啤酒,念娣一进去就急着上厕所。疤脸听着念睇淅淅沥沥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来,心里顿时又烧起了一团火。
自从几个月前和王主任那次之后,疤脸就没再释放过一次。虽然现在和谢娜的感情在升温,但是也就仅限于眉来眼去,耳鬓厮磨都没有机会,更别说其他的了。偶尔会有一些身体接触,但是也就是短暂的几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