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魂幡的毁去,依然还是让他心中大感惬意,随手扔掉了手中最后的一点残余的灰渍,耸了耸肩,看着女人无奈的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好了,现在总算一了百了了,我记得我之前说过要毁掉你手中的这个招魂幡的,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你……”阴阳师一脸绝望的看着那灰飞烟灭的魂幡,随即竭斯底的冲着许国庆吼道:“我誓,我会杀你的,我会让你不得好死,我会让你永不生……”
许国庆哑然一笑,这个女人此刻的竭斯底除了掩饰她的软弱之外,只能证明了她的无可奈何。她几乎是将她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言语尽数的加在自己身上。不过就是为了去宣泄她的愤怒罢了。所以他没有理会,因为换着是自己在亲眼看见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东西毁去而无能为力时,也会有着这种心碎的感觉。那么这个时候让她泄一下也是应该的。因为他在不经意之间现了这个女人眼中滑落的一滴泪花。
待女人骂累之后,大口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时,许国庆嘿嘿一笑:“你好像忘记了我之
前说过的话,你认为我还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吗?所以你刚才对我所有的诅咒,出现的可能几乎是没有的。”
许国庆不介意在打击她一下。说到这里他终于将注意力落在了这个依然席地而坐紧闭双目的女人身上。解决了要命的魂幡问题,现在该轮到这个女人了。他不着急去看她的相貌,因为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他有绝对的把握这个女人再不可能在自己面前掀起任何的风浪,就算是她还有更大的依仗。比如说已经被炼制成了灵降的林云!
此刻的她,劈头散,那遮住她面相的黑色纱巾彻底的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许国庆甚至能感觉到她那苍白的脸色。脸上因为魂幡被毁灭而滑落的泪水显示出她内心的软弱。由此可见,即便是人见人怕的阴阳师,依然还是有软弱的时候。因为她除了是个阴阳师之外,先还是一个女人!
可以肯定,在刚才的一番缠斗之中她受到了巨大的创伤。事实上这种创伤她完全可以避免的,因为她不该在丘印进入到魂幡之内的时候,还妄图想着强行的挽回。这才是她受到重创的一个最主要的
根源所在。
所以刚才许国庆客意的没有理会她,甚至故意的放纵她,因为他深信在短时间之内她是无法复原的。但是事实上他却是一直在暗中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毕竟面对的是一个阴阳师,如果她拼命的反扑,结果不是他能承担的。毕竟狗急了都能跳墙的。
阴阳师一双美目缓缓的睁开,许国庆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的疲惫。但是也同时感受到了她眼中浓浓的恨意。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许国庆至少已经死了百次了。
凝视着许国庆良久,阴阳师缓缓的站起身来。许国庆注意到她的身体极为的虚弱,因为她是扶着临近的墙壁才勉强站起来的。在经过刚才短暂的失去理智之后,她瞬间的冷静下来。
心理素质还不错!能在瞬间的打击恢复过来,这本身就证明了她的不凡。许国庆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暗自点头赞赏。
“你有这个能力将我留在这里吗?”女人一脸的不屑,好像瞬间找回了刚
才那丢失的信心?
许国庆暗自费解,难到这个女人果真还有什么更大的依仗?当下心中不由得警惕了几份,不过表情上却很不以为然,耸了耸肩,哈哈一笑道:“你好像忘记了在你魂幡还没有销毁之前也说过同样的话?事实我做到了。在我看来,人生最大的乐趣在于将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结果或许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都很重要,但是相比起结果来,我却更加在意过程。或许这个过程很艰辛,但是正是因为这种艰辛的感觉让我觉得人只有在不断的挑战之中才能成长……你说是吗?”
“虽然我输的很不甘心,但是我无话可说!“阴阳师一双美目狠狠的盯着许国庆,良久之后很无奈的道。“不管怎么说,今天的耻辱我会百倍的还在你身上的。你记住了……”
“我刚才说过是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你好像又忘记了?”许国庆大感讶然,同时缓步上前几步,直到走到了她的面前,才停住了脚步,一双眼睛盯着她良久之后一脸的严肃的道:“刚才若非你的魂幡借助了这医科大学的地理优势,你是
不可能撑到现在的。姑且先不论你的动机是什么?单单是你做出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我就饶你不得!一个人做错了事情,就该为她的错误付出相同的代价……”
阴阳师耸了耸肩,居然笑了笑:“想杀我?我劝你最好是不要这么想,如你所说,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甚至是百倍的代价……因为你将为此得罪整个日本界的阴阳师……”
“千万不要拿这个吓唬我。当年的虚怀子一个人东渡日本,那是何等的豪气?据我所知和你有点关系的安倍野正是因为虚怀子而郁郁而终的,怎么不见你们有所报复?要知道人家可是直接到了你们的阴阳师的大本营!”许国庆摆了摆手,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事实证明他已经得到了应有报复,难道你不知道吗?”阴阳师反问了一句。
“忘记告诉你了,他归天的时候我在他身边,走的很安详,没有丝毫的痛苦!”许国庆嘿嘿一笑,扭头再次看向阴阳师。“所以千万不要拿什么百倍的报复吓唬
我,因为我和虚怀子一样,对你们这些所谓的阴阳师不是很在意,尤其是你还是日本人!在我看来,取你的小命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轻松。”
说道这里,许国庆再次靠近了他几步,不良的嘿嘿一笑:“所谓月黑风很高夜,杀人放火天。当你在这里做着一些邪恶的事情时,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成为这地下无数冤魂之中的其中一个呢?当你以那种邪恶的手段害死林正英的儿子儿媳,甚至他的孙子时……你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说到最后,许国庆语气转厉,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心中那种无法言语的悲愤油然升起。突然之间,他很体会虚怀子和林正英那种情怀。
阴阳师终于忍不住倒退了几步,眼中不经意之间闪过了一丝惊恐。那一刻她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男人要杀她的决心!
“好了……”许国庆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强自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在惩罚这个女人之前,他还需要了解点事情。“我不习惯对女人动粗,现在
是你最好自己主动的取下你脸上的那块遮羞布,否则我绝对不会介意亲手去撕开它,忘记告诉你了,我其实是一个很粗野的男人!”
他现在最好奇的还是她的真面目。然后以此来解开自己之前所有关于医科大学的猜测!
阴阳师美目转来转去,到最后居然瞬间镇静下来,淡淡一笑,目不斜视的对视着许国庆,反问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这地下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无法轮回的鬼灵吗?”
许国庆摆了摆手:“这件事情我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我现在最感兴趣的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因为我敢断定我们以前应该见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许国庆当然有办法,如果知道其中的内情之后在专门的去确认,这难不住任何的一个风水师,更何况是他许国庆。至于这个女人知道的一些事情,许国庆到是没有想过逼问她什么?因为她不一定会说实话。事实上他在刚才隐隐之间想到了杜烨,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老头好像有种能让人说实话的本事。所以这个
难题就交给杜烨来解决吧。
想到杜烨,许国庆心中也不禁暗自恼火,老子在这边闹的天翻地覆,十三妹没有现倒也罢了,难道这老小子也没有现?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们在这边闹的风生水起,你的同伴却没有来帮助你吗?”女人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许国庆微微一愣。心中隐隐的泛起了一种巨大的不安。因为他突然想起这个女人自从魂幡被自己毁去之后,除了在刚开始有点失常的愤怒之外,他几乎是感应不到她的任何情绪。冷静的让他意外,这是一个相当要命的问题。
“是不错,我要承认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阴阳师再次淡淡一笑续道。“有很多时候,过程其实比结果更加重要,事实上我和你一样,也是一个很喜欢过程的人……”
许国庆脸色微微一变。
“你真的认为毁掉了我的魂幡游戏就结束了吗?”
许国庆的一颗心猛然一沉,这个女人真的还留有后手,问题是他现在感觉到了她的身体的确是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最要命的是,灵童也是清楚的感应到了她身体气机的致命损耗。那么她的这份自信来自哪里?
除非,此刻在这里还有她的帮手!
许国庆刚刚想到这个念头时,脑海中灵童的警告随之而来。
“有人在悄悄的接近这边……而且是决定的高手,最起码实力不低于这个女人!”
灵童的话音刚落,许国庆马上感应到外围的一阵重重的冷哼。许国庆脸色大变,闪电般的伸手捏住了这个阴阳师的喉咙,他这么做的道理很简单,这个女人的实力就已经很要命了,如果再多几个同伴,就算是实力比不上这个女人,最起码也会旗鼓相当,一旦是人家联手攻击,他恐怕真的小命难保了。所以最保险
的做法,就是先将这个女人扣为人质,至于后续的事情再想办法了。
在扣住女人喉咙的同时,许国庆顺势扯下了她脸上的那道黑色的面纱。女人的相貌瞬间出现了他的面前。
看着女人的真面目,原本还有点心理准备的许国庆,忍不住微微一顿。整个人彻底的呆在了那里。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但是偏偏就是这个他认为绝对不会有可能的人,就是一个很要命的阴阳师!
老实说,他之前曾经有过很多种猜想,甚至隐隐的将几个人确定在他的猜测范围之内。但是结果依然还是让他大吃了一惊!最让他不可理解的是,如果是以他对此刻这个女人的了解,她是不可能在十三年前和林正英在古墓之中生冲突的,因为那个时候,她最多只有十岁!那么,她就更不可能在二十年前和林正英生第一次冲突了。
可要命的是从先前他们两人的对话
之中,这个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不仅仅是知道虚怀子,也知道林正英,甚至还知道自己体内的灵童!还有许多前虚怀子曾经布置的专门克制她魂幡的阵法。
这一次许国庆彻底的蒙了!
如果她不是认识这个女人,而且深知这个女人的身份,他几乎就以为这个女人有天生的驻颜之术了。
“果然有点修为,居然能毁掉了阴阳师占据了天时地利的招魂幡,名扬天下的政养,果然是名不虚传!”
就在许国庆呆的瞬间,外围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虽然好听,但是给许国庆的感觉却好像是来自地狱。
ps:九千不到。求花了,这几天貌视好像涨的不多啊!呵呵,情节到这里,大家应该能猜出此刻和政养在一起的这个阴阳师是谁了吧?加上之前的提示,和今天的暗示,其实已经是呼之欲出了。顺便在提示一下,阴阳师不可能只有一个吧?之前看过很多书评在猜
测这个问题,很多人好像都是怀疑的目标。哈哈。猜出来了,晚上会加更一章!实在猜不出,明天揭晓吧,实在是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