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结果,俞青芜稍稍被震惊到。
比起能掐会算,这样的结果显然更荒谬。
但想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不是没有可能。
况且那秦意柳虽然能预知未来,但却从曾学过这方面的东西。
而且据秦意柳的长姐秦湘湘所说,秦意柳自大病之后便像是换了个人,十五岁前平平无奇,谨小慎微,自那场大病之后,她便愈发爱出风头,得了京都一众公子爱慕,又得养兄和养父疼爱,哪怕她做出了有辱家门的事,颖国公也是竭力维护。
豪族世家最在意的便是颜面,平常人家若是有女儿做出那等伤风败俗,抢妹妹未婚夫的肮脏事,不是被打死,就得被扔进庙里做姑子。
可颖国公却是连嫡妻的颜面都不顾,偏就是要维护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女。颖国公就算了,可颖国公府的世子却说不过去,那可是他的亲娘,他怎能看着一个败坏家风的养女气死亲母还处处维护?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权力,是秦意柳未卜先知的能力给他们带来的利益。
在利益面前,亲情何其薄弱。
看来,还真如她与谢锦宴猜的那般,无论是沈恪,还是秦意柳的养父和养兄,所谓对她的痴情,亦或者是宠爱,都是冲着她的‘未卜先知’。
呵呵,也不知道秦意柳将她这种能力与多少人说过。
更不知道有多少自以为可以借着她走了捷径的蠢物又在她身上栽了跟头。
看着沈恪满脸悚然,俞青芜依旧表现淡淡。
她轻叹了口气,笑了笑,又有些可惜的望向沈恪,说道,“沈恪表哥,原本想着你上辈子也曾待我好过,想着放过你的……”
“可你……”
俞青芜说着,忽然起身,缓缓向沈恪走近了,一字一顿,“可是,你竟然和秦意柳那个贱人勾搭到了一处,你同谁勾搭不好,你偏要同那贱人勾搭!”
“我告诉你,但凡和秦氏有关系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秦氏得死!你们沈家也得给她陪葬!”
俞青芜声音低微,然而眼神却是凶狠,好似她当真与秦意柳有着莫大的仇恨。
沈恪被她那毒辣的眼神看得浑身发凉,心中更是后悔懊恼。
俞青芜比那秦氏聪明多了,更比那秦氏美上千倍万倍,他若早知俞青芜也是重生者,他又何必费尽心思去秦氏恩爱。
如今倒好,让那秦氏连累得,不仅牢狱之灾提早到来,便是连本来打算放过他的俞青芜都想对他赶尽杀绝了。
现如今莫说是仕途和世子之位了,出了这牢房还不知道国公府的日子会怎么样呢?他母亲进了牢房,更是被休妻,现下乃是那姓梁的掌权。
姓梁的本就与父亲有个私生子,往后哪还轮得着他。
不,他绝不能走到那一步。
或许……或许他还有别的出路。
满是血污的面庞下,眼珠子微微转动,沈恪忽的看向俞青芜,含着泪,暧昧的喊她道,“阿芜妹妹,我……我从未喜欢过秦氏那那贱人!她水性杨花是个男人就能睡!我从头到尾都恶心她。”
“可是……可是她告诉我,你会杀了我们全家,她告诉我,你会抛弃我与旁的男人在一起,还会谋了我沈家家产。我……我总不能瞧着全家人去死的,只好……只好狠心负了你。”
“可现在,我才发现,一切都是秦氏污蔑。”
“阿芜妹妹,你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