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谢锦宴原是想让俞青芜两三句将她打发走的,毕竟来此一趟也不好张扬,若是给那农家后人留下个坏印象就更不好了。
但是此刻看来,若是再客套下去,只怕不仅要浪费更多的时间,还得惹得那农家后人更厌恶。
谢锦宴皱了皱眉,也踏出了马车。
俞青芜此刻正站在前头看戏,见谢锦宴出来,她冷嗤了声,低声调侃道,「我说夫君,怎的又出来了?听见那小寡妇被欺负,
舍不得了?」
「胡说些什么呢?」谢锦宴有些无奈,淡淡瞥了那刘寡妇一眼,说道,「你瞧瞧,这便是你老让我出卖美色的后果,如今知道了吧?」
「三两句话将她解决了便是,何必闹成这样?」
「三两句话解决了?治标不治本?相公你以后不会再来杏花村了?」俞青芜白了他一眼,说道,「方才瞧着你出来的样子,便晓得怕是还没有彻底谈好,刘备尚且三顾茅庐,殿下您怕是也少不得两三趟,难不成每回都和这刘寡妇周旋?」
「这倒是……」谢锦宴顿时语塞。
他目光一转,又看了看那起子对着刘寡妇言辞激烈的妇人,皱眉道,「只是师姐,这起子妇人有什么用?你平白将她们扯进来作甚,如此一来,下回我再来,怕是她们都要认得了。」
「认得又如何?难不成她们个个都能看上你啊?」俞青芜冷嗤了声,看着谢锦宴的眼神流露出几分鄙夷,道,「你以为你是银子,人人都喜欢你?」
「倒也不是,就是生怕来了被这些个妇人拉着说话,浪费时间……」
「这些个妇人才是眼线呢,浪费什么时间?到时这些个妇人不仅能帮你通风报信,让你避开那刘寡妇,说不得,还能告诉咱们那农家后人的兴趣爱好呢。」俞青芜觉得,谢锦宴到底是个男人,不懂女人心思。
这倒是……
谢锦宴再次语塞,却也犹如醍醐灌顶。
二人话语间,那刘寡妇已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
见谢锦宴从马车里出来了,便以为他是见不得自己被欺负,出来袒护自己了。
毕竟她生得妩媚,又向来柔软,平素里村里许多男子都很袒护她的。
「谢公子,奴当真对你没有半点心思,奴就是真的被欺负得活不下去了,想要让你救我一命,不料……不料夫人却是误会了……」
她无辜的望了俞青芜一眼,故作柔弱姿态,抹泪又对谢锦宴道,「谢公子,你也看见了,这村里的女人,她们都不待见我。」
「额,所以,你想要我怎么救你?」谢锦宴勾唇,面色和善,眼底却泛起一丝冷笑,手缓然间握住了俞青芜,十指小扣,刚好落入那刘寡妇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