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太极殿内,叶征怒而掷出手中的奏折。“好一个徐怀!身为宁州刺史临阵叛变!倒戈反军!更放外族羌兵从宁州地界私入夏境,绕至后方伏击!致中军伤亡惨重!”
殿内连夜被召上朝的众臣皆肃穆。
“御史中丞周琳!”
“臣在。”
“命你彻查徐怀一案,但凡牵涉其中者,从重论处!”
“臣领命。”
夏武帝十年正月,羌军私自入夏助阵凌王反军,夏羌宣战。
次月,益州之东广、荆、梁、秦、雍五地州刺史奉旨率部归拢中军麾下,被授予中郎将之职入中军帐中听候主帅调遣。六万中军主力携五万州郡兵与凌王还余之九万兵马及一万入夏羌兵对峙,巫亚停云坚守不出,两军僵持于清镇红枫湖岸数月。
朝廷同时传旨于西南一带征兵以援中军,防患羌兵大举入夏,左相文墨染亲自都督征兵事宜。
因羌兵入夏气焰嚣张,中军危势未解,激起百姓生死共存之心,一时参军者众。
更有大量江湖中人及北域的流人牧民慕左相之名前来参军,急欲助阵中军。
至六月暑气蒸腾,云门下南疆乌云宗传出研制出无感之药蛊,可令从军者断臂去骨亦不觉痛楚,引得江湖中人一时皆来求蛊。
彼时云萧一身黑衣跟随花雨石冷立峭壁岩窟之上,额纹绮艳如朱,墨发随风鼓舞,面如寒霜、眼如冰刃,一眼望之宛如罗刹。
便如换了一个人。
只是此子倾城绝世之容早已传遍武林,血樱额纹更是已然只他一人,故而无人会识错。
江湖中人这才得知清云宗下声名在外、颇受赞誉的幺徒云萧公子,竟不知何时已然叛出归云谷,罔顾与清云宗主多年师徒之义,改入了乌云宗下!
一时武林讶然,无人不惊。
花雨石看着前来求蛊的众江湖中人勾唇一笑:“本宗主确是研制出了可令人不识痛楚的奇蛊,只是也不过寥寥数只而已~”说话间身上仅着的单薄彩衣随风拂荡,雪白大腿于垂绦下若隐若现,竟是无限勾人。
她俯视着崖壁下一干江湖中人,毫不顾忌地贴身靠在身后之人胸膛上,抚唇柔媚道:“诸位来者众多,我不知予谁才好呢~”
众人见其举止放浪轻浮,直道不知廉耻,又见两人行为暧昧,更是百般唾弃,不耻于心。
“不如这样吧~你们与我徒儿各比一场,谁若打赢了他,我便将剩下的数只可令人无感的药蛊悉数赠予他~~~”
“若是这样!我等便来领教了!”前来求蛊的江湖中人皆有卫国从军杀敌赴死之志,见乌云宗主毫无同仇敌忾助力之心,如此放荡轻浮挑逗,不由怒从心生。再见原是清云宗下颇有佳名的云萧公子,竟不顾“下一任清云鉴可能传承之人”的身份,叛离端木宗主门下改而跟随此人,一时又悲又气又愤又呔!
花雨石挑眉间捂嘴笑得更欢,幽幽道:“枭儿,便叫他们领教下你无痛无觉之下,勤以练成的终无剑法吧~”
黑衣人领命低头:“是。”
话音初落一道黑影如急风掠出,那首先应声的江湖中人刚要上前拔剑,胸口突然被一物击中,吐血倒飞摔出。
黑衣人冷面睇他一眼,声如利刃寒冰:“承让。”
围看之众愣了一下才回神,惊醒之际,手脚皆怵,冷汗涔额。
此子身法诡绝形如鬼魅,不过眨眼之间便已将人击出,根本连他如何出招都未能看清!恐怕在场数十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你作为端木先生教导出来的弟子……竟跟着这个**自甘堕落!你、你如何对得起端木宗主多年教养与苦心教诲!!”
话音未落,黑衣人眼中微光一掠,下瞬竟一脚踢出瞬间将那人下巴卸了下来。
“滚。”
江湖中人惊惧于心,咬牙退去。再未至乌云宗下求此药蛊。只道此子枉负端木宗主多年教化,竟行叛离师门背弃端木先生之举!虽具绝世之容却也如此令人不耻!哪里还有当年温文沉静、遗世独立的佳公子风范!
不由得令人唾弃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