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笑笑,刚才肃穆的表情一扫而空,换上了另外一副样子,娇娇媚媚的笑着,踱步到和敬身边,端起他刚才没有喝的酒,一饮而尽,魅惑众生。
“那我能问一问师父,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吗?”她恍然大悟状,“让我猜一猜,师父您是想要这天下,想做两域的主人?”
一脸期待的看着和敬尊者,后者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两人对视良久,眼神中有试探,有交锋,都没有退缩之意。
半晌后,和敬才对着无双道,“小徒弟突破金丹,拿下面具来之后,可比之前更美了几分,让师父我都有些魂不守舍了呢!”
无双懒懒散散的一笑,似是嘲讽,也似回应。魂不守舍?要是您老眼里的神情别像是寒冰一样我可能还会相信一点儿!
无双回到华陵的这段日子里,两域混乱了许久的局势终于有了新的变化,彻底对立了起来。
之前虽然混乱,虽然紧张,可也只是个人的行为,但如今,宗门重新整顿实力,所有在外历练的弟子纷纷被强制召回,没有拒绝的余地,没有商量的余地。
在那之前,大多宗门弟子如果不想参加这场战争的话,是可以外出躲避的,可如今,没有任何余地。
不仅仅是宗门,散修也同样如此,疯道人已死,散修的阵营分裂成了好几个,有的是单纯为了权势,有的则真有雄心抱负,想为散修赢得更大的利益,良莠不齐。
所有散修也是被强制性的战队,要么跟着他,要们跟着他,没有置身事外的可能性,如果想要自由的拉一群人组队的话――只要你能在这个混乱的,不停的吞并的大局势当中保留下自己的有生力量。
仙道和魔修就更不用说了,同样如此,甚至更激烈,已经到了一言不合就开战的地步。
所有的势力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蓄势待,随时准备听从掌权者的号召,将自己手里的武器对准本门得敌人――哪怕,上一刻,你们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把酒言欢的知己,生死与共的战友,花前月下的恋人。
没有例外。
想到这里,无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师父,天玄宗也开始召回弟子了吗?”无双略带担忧的问。
和敬神秘一笑,“当然没有,画眉和池渊都认为,现在召回弟子是天玄宗的一个损失,且不管他们是不是基于道恒的原因还是别的理由提出了这件事,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无双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的确,若是有什么紧急的情况,还请师父帮我掩护一下。”
“自然。”
两个心怀不轨的人愉快的达成了一致,开始了共谋大业之路。
天玄宗的很多弟子还在外面散养,有的散步在各个阵营当中,甚至连无双的阵营里面都有好几个天玄宗的弟子,当然无双也在这一面注意了一些,并没有过多了接纳天玄宗的人。
其余的则是分布在各个阵营,还有的以散修身份出现,反正无论怎样,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自己的立场,也会在关键时刻给宗门带来巨大的利益。
所以,缥缈峰少了无双这么一个人,一点儿也不引人注意,更何况她本来就不经常在宗门出现。
无双离开缥缈峰,直接以最快的度联系到了念尘法师,之前她就对现在的情况有了预料,做了一些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念尘在无双去无垠海之前,被她派到了西面执行一项任务,这件事不是别的,正是在西边的蛮荒之地,打着黑衣公子的名号多多的集结人马,巩固人心。
事实也的确证明,这个特立独行的杀和尚除了在行为上有些独特以外,别的事情还是很靠谱的。虽然我是仍旧不明白他的目的,不过在经历了某些事情洗礼而心性更坚韧,更平静的她,已经不再惧怕这些未知的危险。
远远的看着提前得到消息出来迎接她的念尘法师,背后是光秃秃一片荒芜的荒原,无双从飞剑上跳下来,仍旧是一身显得有些压抑的黑衣,黑色面具。
“公子,您终于来了,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就等着您来审阅了!”念尘上前两步,恭敬的对着无双说,眼底有遮掩不住的得意神色。
无双看了看,念尘的身后至少有两三千人,都是在筑基期以上的修士,融合期、心动期也有不少,甚至在念尘身后不远,站在所有人最前面的三个,已经到了半步金丹的水平。
很强嘛!无双暗自思量,也不禁佩服起这个特立独行的大胡子和尚。
这样的号召力和凝聚力,果真有得意的资本。
接下来,就是要看看这些人忠心的对象和理由是什么了,这个,可是关乎无双以及最核心的人的安全呢!
“很好,念尘,你真是没有让我失望啊!”无双大笑着对念尘的成果称赞,然后稳步走到了一群人的面前。
“想必……大家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无双放大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虽然音量变大,语气仍旧是平稳的让人心惊,让人不自觉的臣服。
“黑衣公子!黑衣公子!黑衣公子!”
两千多人齐声呐喊,也不知不觉因为无双表现出来的那种气势折服,虽然见面之前还有些无所谓或者犹豫,但此刻,真正见着正主儿,且感受到“他”身上不觉间散出的威力,还是让之前心里有些别扭的人震撼了。
气势,上位者最重要的一点,尤其是初次见面,无双深知这一点,也表现出了相应的对策。
金丹期的威压,加上华清氏天然血脉的威慑,因为置换了血脉,所以现在无双身上不知不觉会有一点华清老祖宗那种气势,虽然和真正的先祖想比只是东施效颦,但面对这些人,还是足够了。
“好!”无双满意的目光环视众人,“那,谁能告诉我,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谁能告诉我,我们又是因为什么齐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