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极其聪明之人,听云霄一说,自也多少明白其中缘故,安慰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兄台不必感伤,凭我辈才能,当有守得云开见明月的一天,兄台勿忧勿急!”
云霄见他乐观,也赞许道:“你说得是!”
公子点头以示赞同,忽而道:“对了,上次见面忘了问兄台尊姓大名,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云霄面露尴尬,不过还是道:“我叫萧云,兄台呢?”
那公子微微一愣,略略一顿,似乎也知天桥之事,只是他只字未提,却立即换了正常模样,笑道:“在下姓成名子矜,成是成功的成,子矜是青青子矜的子矜。以后你叫我子矜就可以了,呵呵!”
这成子矜是个极乐观大方之人,虽然听得云霄之名之事,却全当不知,丝毫不以为意。才刚刚认识,就显得很随和,想是认识云霄这个人很是高兴。
“我听萧兄口音不似北方口音,萧兄可是西南一带的人?”成子矜问道。
云霄道:“嗯,我是川南叙州人氏!”
成子矜奇道:“巴山蜀水,景色优美!叙府戎城,酒食飘香!那儿可是个好地方,好地方呀!哈哈哈!”
“子矜兄过奖了!蛮荒之地,穷乡僻壤而已,不值一提!”虽说云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那儿毕竟是生养他的地方,此时此刻怎生不挂念,他看了看天上明月,又摇了摇头。
成子矜知他想念故乡了,没再多提。他一转话头问道:“对了,刚才萧兄吹奏的那两曲子叫什么?可真好听!”
云霄道:“第一叫做‘江山扰人曲’,第二名叫‘殇情’。”
成子矜回味着那两曲子,呢喃道:“江山扰人曲,殇情!”
“萧兄,妙!妙啊!”
云霄道:“子矜兄过奖了!”
成子矜问道:“两曲子都是萧兄做的吗?”
云霄答道:“嗯,正是!”
“云兄真是才高八斗,竟能作出如此美妙的曲子,一定要教教我,教教我!”
成子矜兴奋得就像个小孩一样,不过才两面之缘,竟似已十分熟悉。云霄也感觉和这人挺投缘。
云霄笑道:“呵呵,好啊!只是子矜兄莫要嫌弃我这陈词滥调粗俗就好!”
成子衿赞道:“要是这还算陈词滥调,那世间还有好曲子吗?我看高山流水、广陵散也不过如此啊,哈哈哈!”
“萧兄,赶紧教我,赶紧教我!”他急不可赖地道。
说罢二人便开始研习这两曲子,你问我答,你一言我一语,就这般打这无聊之夜……
团圆夜,寂寞人,难得相逢遇知音,二人直谈到深夜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