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霖是亲外甥,梁思贤是国公府嫡女,章氏不用衡量也知道只能拿白成欢来做筏子了。
威北候夫人却不接这个话茬儿,只看着哭得委委屈屈的侄女儿,面露疑惑:“婉柔,你把话说明白了,他们为着什么事儿合起伙来欺负你?你们几个女孩子年纪小,可你表哥也是行了冠礼的人了,他怎么会欺负你?”
她的儿女什么性情她知道,梁思贤也不是那等骄狂的人,若是没有个缘故,断然不会如此。
石婉柔窘住了,以姑姑的性子,要是知道她去逼着表哥誓,要让表哥背黑锅,定然是不会饶过她的。
石婉柔从前是最瞧不起动不动哭鼻子的女子的,可此时,她真庆幸自己是个女子,还能用哭遮掩一切!
她又开始一言不地抹眼泪。
看到侄女这个样子,威北候夫人只觉得她心虚,也不去管章氏是什么脸色,交代了仆妇好生伺候着,转身就去找儿子,她才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让自己的儿女背个不友善的名声。
刚出了正院的门,威北候夫人就看见门外齐整地站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还有梁思贤。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哭哭啼啼地说你们合起伙来欺负她,有没有这回事?”
白成欢看了一眼徐成霖,这事儿徐成霖怎么好亲口说,她往前走了一步,在威北候夫人耳边悄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件事情他们也没想悄悄瞒下来,别看威北候府没有仆从成群到处乱窜,可娘亲对整个候府的把控那是严严实实。也不知道石婉柔哪里来的信心先去告黑状!
威北候夫人一听,脸都黑了,这是什么道理?真真是欺人太甚!
石婉柔看不上自个儿儿子,那也就算了,为什么又逼着儿子什么不娶她的誓?
白成欢没跟威北候夫人说石婉柔羞辱她的那些话,不然威北候夫人还指不定炸成什么样儿。
就这件事,也足够威北候夫人理直气壮地回去面对娘家大嫂了。
“你们三个回去好好歇着,不必再过来。”
威北候夫人不容置疑地交待了一声,就回头去找石婉柔算账了。
石婉柔真是后悔死了,真该听沉香的,悄悄洗把脸把这件事遮过去算了……可那会儿她心里委屈啊!
威北候夫人进来的时候,章氏正搂着石婉柔轻拍慢抚地哄着,看到威北候夫人一个人进来,她又往她身后扫了几眼,惊愕不已:“珍娘,你不让那白成欢来给婉柔道个歉吗?”
“不必,大嫂,先让婉柔自己安静一会儿,我有话跟大嫂说。”
虽然威北候夫人心中愤怒,但她到底顾念着这是她的亲侄女儿,不想当着石婉柔的面说得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