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香微微一笑,眼底露出一抹感慨之色,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喃喃道:“是吧,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你说他纨绔本性,咋可能坐怀不乱呢?”
青葱玉指掀开长袖,蝶香手腕上一点朱红格外刺眼:“可姐姐你看,我守宫砂还在,这总不能骗人吧?”
杜莹莹脑子有点乱,曾经那纨绔的确跟她讲过,他从不碰那些个女人,可在杜莹莹看来,那不过是为了讨好自己欢心的花言巧语罢了,可看了眼前比起自己都毫不逊色的蝶香之后,杜莹莹忽然恶趣味的想到:“有没有可能是他那方面不行?”
毕竟就别说像萧辰那样的纨绔子弟,只要是个正常人,哪里能挡得住蝶香的似水柔情?
倒是在还小的时候,杜莹莹就曾听府中下人私下议论过,说但凡宫中哪个太监总管得势了,总是要讨上一两房太太,蹭一蹭就算过了把男人的瘾,更变态的,说不定还有十几房的姨太太,夜夜笙歌。
如今再看看萧辰的一举一动,真是越看越像。
看着杜莹莹愣在原地,蝶香轻轻蹭了蹭杜莹莹的手肘道:“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回过神的杜莹莹想到自己脑海中闪过的邪恶想法,忍不住俏脸一红,却是板着脸道: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没碰你,也不能证明他萧辰是什么好人,你就看昨天,我听说那韩风还是他好友,在京都没少照顾他,可他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依旧选择了对自己的兄弟下手,这样的人,难道不是狼心狗肺吗?”
听到这话,蝶香的脸色顿时就显得落寞了许多。
望着杜莹莹,蝶香无比认真地道:“杜小姐,我知道你对萧王爷有些偏见,但我希望在他面前,永远也不要说这话,他对韩统领的情谊,没有作假,而且昨日我亲自和王爷去的满江楼,我可以向你保证,韩统领的死,跟王爷没有半点关系。”
望着蝶香一脸认真的模样,杜莹莹微微一怔,不由得想起了今天萧辰的反常。
难道说,我真的误会他了?
俏丽的眸子望向天空,蝶香脸上露出一抹追忆之色,嘴角也露出一抹微笑道: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王爷昨儿个去满江楼,就是为了阻止韩统领做傻事,还为了他喝了整整一坛的烈火烧,要知道,王爷最不喜欢的酒就是烈火烧,他这是存了想灌醉韩统领的意思,只可惜啊,王爷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更不知道,韩统领也是为了灌醉萧王爷。”
“这俩人,倒是有些不言而喻的默契。王爷不想韩统领犯险,韩统领不想拖累王爷,韩统领死后,王爷没少说韩统领傻,可在我看来啊,这俩人都挺傻。”
目光诚挚的望着杜莹莹,蝶香继续道:
“杜小姐,你可以不喜欢王爷,但既然王爷都决定放你出府了,就不要再说那些伤人的话刺激王爷了,韩统领的死,王爷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难过。更别说,白祁还特意安排了亲手杀害韩统领的凶手来守护王爷的安危。”
冷笑一声,蝶香道:“真是可笑,六大诸侯中,在陛下落难时,唯一敢去满江楼,唯一拼命想救韩统领的人,到头来却背上了一个杀死韩统领的罪名,王爷身在永安,却需要白祁派人来护卫,这不是摆明了在监视王爷吗?”
“可王爷呢,为了永安,为了这无数的百姓,只能暂时屈服于白祁的淫威,虽然他是有很多缺点,也没有振臂一呼和白祁刀锋相见的勇气,但至少他做的事,算得上是条汉子。”
杜莹莹有些语塞,她完全没想到,此时的永安和魏国,已经乱到了这种地步,更没想到,萧辰在私底下,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甚至在想,自己之前在萧辰面前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望着杜莹莹呆滞的模样,蝶香连忙摇头道:“不好意思,杜小姐,您都要出府了,我还跟您说这些,真是不应该。”
可谁知杜莹莹却是连连摆手道:“不,蝶香姑娘你说得对,至少在这件事儿上,我的确是误会萧辰了,而且……”杜莹莹有些为难地道:“我说的话还有些重!”
“啊?”蝶香故作惊讶,随后长叹一口气道:“您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不奇怪王爷为什么会放您出府了。”
杜莹莹瞪着俏丽的大眼睛,扑哧扑哧地眨:“所以你的意思是……萧辰生气了?”
蝶香面露难色,银牙暗咬,有些不确定地道:“我怕……王爷是绝望了!”
“啊?!”杜莹莹有些茫然,没有理会蝶香话里的意思。
蝶香叹气道:“王爷从你这里离开之后对我说,白祁挟持天子,对六大诸侯下了前往黔国求亲的旨意,可这一次在满江楼,自己和陛下的关系的确走得有些近了,他怕这一去,就再回不来了,我能看得出来,王爷对您很上心,更希望你能陪着他去黔国,可若是连你都误解了他的话,我想他心里一定会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