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少给老子装蒜,每次狗头人出现,你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会有这么巧事吗?”刘一峰抓着柳卓成的衣领怒吼道。
“哎,哎,刘队,那个,咱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我在一旁劝阻。
“不要以为我来公安局是因为怕你们,我只是出于公民应尽的义务而已,现在看来,已经没有配合你们的必要了。”柳卓成抓住刘一峰还未松开的手,用力往前一甩,堂堂刑侦队长竟被这股力道逼得往后倒退了几步。
“我告辞了,下次若是没有传唤批文,我是不会再来了。”柳卓成整了整衣襟起身离开。
这应该算是第三次与柳卓成打交道了,他给我的感觉巍然、理智、有教养、高智商,这些本是良好的品质,但如果将这四点集中在一个杀人犯身上,那就显然不是什么好事了。柳卓成离开警局后的三天,案情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刘一峰有些沮丧和暴躁,尼克的思绪似乎也陷入了僵局。我独自站在普塔桥边,双手扶着护栏,大雨瓢泼般地淋湿了我的全身,我并没有要找一处地方躲雨的意思,因为这股冰凉的敲击能让我更加冷静地思考问题。
该从什么地方突破?前三个狗头人只有一个人确定了身份,刘初夏,一个从偏远农村来城市的打工妹。第四个狗头人,作案手法虽然与前几个有些不同,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不是前一凶手所为,因为之前的凶手智商非常高,他完全可以故意设计第四个人狗头人在某些细节上不同,然后将刑侦人员误入歧途。马雪兰,一个诈骗惯犯,14年傍到大款后金盆洗手,三天前的凌晨被人杀害在普塔桥洞边,戒指被人拿走了,在现场还发现了男人的脚印。柳卓成,多次换装逃避监控,第一次找到他的时候在其公寓地上发现了大量刘初夏的照片,每次案发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在其公寓的厕所里我还拍到了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