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自,自己走?”
我被吓得一晃神,抬头赵麻衣已经走出十几米远了。
赵麻衣一走,看不见也不出来,眼瞅着孤立无援,我也豁出去了,嘴里骂道:“何发奎你个烂屁眼,死阴阳人,老子跟你拼了。”
我嘴上骂的狠,心里其实怕得要死。甚至都脑补出来何发奎从石碑上爬起来的画面了。
可是怕也没用。
我到柴房里把柳老道的桃木剑、罗盘一股脑的搬到义庄,然后换上他的道袍,想着沾点“仙气”。
柳老道一米八,我身体没长定,道袍穿在身上都地了。我找了两根麻绳把袍角绑在小腿上,帽子也大,同样用一根麻绳箍了一道。
换上这身行头,我心里的恐惧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怕,怕得饭都不想吃,坐立不安的在义庄里来回走动,默念着书里的东西,想不起来的地方,还临时去翻书。
可惜我还没炼出气,否则有很多五行术都可以使用。
想到这,我把柳元祖宗十八代挨个骂了一遍,以此来分散注意力。然后就是不停的看太阳,祈祷着它落慢一点。
然而时间并不会因为我的祈祷而变慢,天色还是慢慢的暗了下来。
天一黑,我就在屋子中间烧了一堆火,把义庄照得通亮,然后杵着桃木剑,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盯着那六口棺材和石碑。
我看着是威风凛凛,实际上双腿一直在打颤,目光都不敢落在何发奎的尸体上。
守了半个小时都没动静,我双腿有些发麻,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结果才站起来,火堆的火焰突然就暗了下去。
我下意识的朝石碑看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到张发奎似乎是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