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的话，我似懂非懂。
问道：「也就是说，它现在是可以出来的了，对吧？」
新娘子还没回答我，断龙台上的洪水突然就退了下去，尸潮也跟着退下。
剩下的茅山七子也飞速后退，在断龙台前数十米的地方摆下了阵法。
它们身体虽然腐朽不堪，阴气沉沉，但阵法一起，整个空间都是金光璀璨，巨大的金色符箓从阵法中升起，一道接着一道。
如果只是单纯的阵法，还不至于吓人，真正吓人的是阵法勾动下，整条地下暗河似乎都活了过来，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巨大的水龙。
巨型水龙冲天而起，随即散开，分化成八条金龙，各居一方。
新娘子看着阵法演变，眉头微皱，「八部天龙阵！茅山八子，去过天龙山……」
提到天龙山的时候，新娘子表情明显更加凝重了。
但这座山，我很陌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新娘子说完，低头就问我道：「小一，你怕不怕死？」
我下意识的就道：「我不怕，但我怕你死。」
新娘子听了，轻轻一笑，抚摸着我的头道：「傻瓜，我不会死。现在我们以你为核心，构筑一个阵法，你在阵法内，会承受巨大的痛苦，你怕吗？」
有人说，死都不怕了，还会怕疼。
但我经历过数次非人的疼痛，明白一个道理。
有时候，疼比死还可怕。
因为人一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疼痛，它会无时无刻都在折磨你。
只是面对新娘子这样问，我摇头道：「不怕。」
「小样！」她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眼里就有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