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粉脸羞红,胸口心跳愈来愈紊乱,她好紧张,莫名的紧张起来,好像有事要发生了,她忍不住的低下头来,所以没看到他俯身欲亲吻她的动作。
“龙爷!龙爷!”
门外突地传来杜烽紧张的叫唤声,靖字在心中叹息一声,但立即挺直腰杆转身走出去,静瑜也抬起头,却正好看到门外站在靖宇和杜烽身旁的浓妆艳抹的女子,瞧她一脸谄媚的笑,手也不知羞的摸上靖宇的手,她突然生起气来。
然后令她难以相信的是,靖宇竟然跟着那名姑娘往外跑去?同时一阵秋风袭来,打落了树上几片枯黄的叶,也带进来一点点廉价的胭脂水粉味……
这是怎么回事?
杜烽进门禀报道:“爷要我跟夫人说,他去妓院办点事就回来。”
妓院?办事?一个男人上妓院能办什么事?
我从不勉强女人,真有需要时,妓院的大门也走开的……
靖宇曾说过的一句话突地闪过脑海。
她的心陡地一沉,可能吗?不,不可能——
“夫人,其实凤姑娘来找龙爷好几次了,这一次可能……”
杜烽后来还说了些话,但她根本听不进去了。
这一次可能……刚好他有需求?
因为他说爱她,送她礼物,但她却没有任何表示,所以基于他们的约定,他不能对她怎么样,因此就去了妓院?
唉,是这样吗?她心情低落的趴在桌上,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
杜烽不解的看着夫人,奇怪,他有说错话吗?他猜这一次可能是凤姑娘真的找不到大夫去帮牡丹楼的妓女看那种难以启齿的病,龙爷才不得不去的,为什么夫人要频频叹气呢?
***
他去妓院、他去妓院、他去妓院……天啊,静瑜苦恼的在床上翻过来又翻过去,怎么都睡不着。
时间都过了一天了,从早到晚,他的“需求”有那么多吗?他是大夫,纵欲过度会伤身体,他不知道吗?
她对他失望透了,药铺因他上妓院也无法开门,她本想换自己上阵,没想到那些原本排队的病患一看是她这位格格当大夫,竟然礼貌的说下次再来好了。
唉,她信心严重受创,看病又不是买东西,什么下次再来?
“叩叩,”敲门声陡起,“你睡了吗?格格。”
“没有,小不点。”她连忙下了床,定去开门,小不点晃了进来,贼兮兮的笑看着她,“我就知道爷没回来,你肯定睡不着,所以我替你走了一趟妓院去问清楚啦。”
“你什么?”她吓了一跳。
“骗你的,我是问杜伯而已,是妓院的女人生病,爷才走这么一趟的,不过,”她突然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说:“你是应该要担心龙爷被那里的女人包围,因为那里的女人通常不会付银两给年轻又英俊的大夫,而是用另一种特别服务喔,也许就是我曾不小心看到的,”她吐吐舌头,“就是女人光溜溜的坐在男人身上……”
“好了。太晚了,你快去睡吧,我也想睡了!”
小不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但静瑜可是听不下去了,拉着她的手就往门口走。
“耶?你不会好奇想去瞧瞧吗?我是说我可以陪你去啊,我们去看爷在那儿做什么嘛,整整一天耶……”
小不点叽哩呱啦的说了好多,但还是被静瑜拉到房门外。
真是的,原来她想去看热闹!
她再次回到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影,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就算去看病,也没理由看这么久啊,还是真如小不点所说的,被留下来特别服务了?
你不会好奇想去瞧瞧吗?
她随即从床上起身,翻箱倒箧的找了些衣物,不一会儿她一身男装的走了出来,随即施展轻功出了南曦园。
***
牡丹楼前,大红灯笼高高挂,几名身着薄纱肚兜的俏姑娘巧笑倩兮的招呼着路过的客人,不是又拉又扯,就是投怀送抱,嗲声嗲气的将男客们给拉了进去。
里面的气氛更为热络,有酒香、菜香、女人香,男男女女打情骂俏,莺莺燕燕跟客人们勾肩搭背,又吻又摸的,真到欲火焚身时就各自带开的上楼解决去。
此时一名俏姑娘也搂着一名俊美无比的少年郎往楼上房间走。’
少年公子其实就是静瑜假扮的,她被这名姑娘带到一问粉红纱帐的房间后,就被她从背后贴上前来,吓得她头皮发麻,急忙拉开了她,咳了一声,装出较低沉的嗓音,“本公子想多喝些酒,这样才能玩得尽兴些。”
“好好好,等我喔!”俏姑娘娇笑一声,随即扭腰摆臀的走出去。
她趁此机会也闪身出去,往后面的房间定。
该死,他会在哪里呢?
她偷偷的开了一旁的房门,竟撞见一对男女在床上翻云覆云,她脸红心跳的急急关上,快步的又往后找去,没想到一个转弯,“噢~”她的鼻子,她捣着被撞疼的鼻子,正要抬头道歉时——
“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靖宇看到她吓了一大跳,虽然她一身男装,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
还先发制人呢!“我才想问你,怎么来一天了还不回……”
她的话尚未说完,靖宇突地抓住她的手臂,着急的看了看,就拉着她往对面的房间走进去,“快!”
“快什么?”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竟直接将她塞到床底下去,自己又挤了进来。
天啊,好挤喔!她受不了的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被好几个女人轮流缠住脱不了身,只好跟她们玩一下捉迷藏。”
他已在这儿看了一天的病了,除了姑娘们外,竟然也有些男客们沾上了同样的病,这也是他无法再拒绝凤姑娘的原因,因为这些男客们的命根子快阵亡了,再不救就只能当太监了,因此才耗了这么长的时间。
而这些男男女女中,竟有几位姑娘想以“服务”来付医药费,一直纠缠着他,他刚刚才会走得这么匆忙。
他脱不了身?满口谎言!
“你怎么可能制不了她们,你会武功——”
“她们没有恶意。不小心伤了她们也不好。”
切!明明是怜香惜玉嘛!不专情,还说什么她在他心中有多特别!
“我要出去了。”
“等等——”
房门突然被推开,接着响起轻重不一的脚步声,有个人显然是跟踉舱臆的走进来的,然后他们听到女人的娇笑声及男人的**声,愈走愈近,他们都看到女人的绣鞋跟男人的乌皮靴,然后“砰”地一声,床板突地往下重压,两人的体重显然都不轻,再加上这张床恐怕也被操到快寿终正寝了,除了发出叽叽歪歪的怪声音外,这床板竟然会往下压,偏偏床板与地板的距离原本就不大,静瑜瞪着那床板,担心自己会被压到。
蓦地,靖宇突地叠到她上方,正巧床上来了一个激烈动作,床板一往下压,靖宇也跟着压向她,“噢呜!”她立即唉叫一声,可上方却传来“恩恩呀呀”的淫浪呻吟,还有男人的吼叫声。
接下来这张床被震得卡啦卡啦作响,也可以让人想象上面的男女动作有多激烈了,但他们太激情,床板下相叠的两人也被迫压来压去。
静瑜无措的瞪着他那双深沉的黑眸,她知道他努力的撑起身子护着她,不将他所有的重量让她承担,但这床底下的空间实在有限,他被迫压向她的柔软,而她也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某个地方的变化,她粉脸陀红,心跳加速,一股不能形容的火花也在身体的血液里流窜。
他的眼眸仍锁着她的,两人贴靠的身躯没有一处缝隙,心跳声怦怦作响,分不清是他、还是她的?就连呼吸也有着同样的节奏,胸口有默契的上下起伏,两人的喘气声也愈来愈粗……
她好难受,她呼吸困难,愈来愈不舒服!
他比她更不好受,他可以确定上方的男人正在全力冲刺,而他全身的感官都被唤醒了,他欲火***,自傲的自制力正在崩溃中。
“你、你走开,好不好?”她没想到她的声音会如此沙哑。
他没回答,但乐于从命,因为他也快受不了,于是俐落的从她身上下来。
而此时,床板上方突地传来女人的尖叫及男人像野兽的低吼声,然后床板不动了,只剩女人跟男人的粗喘声。
不一会儿,在宪宪牵牵的穿衣声后,女人娇笑的搂着男客走了。
靖宇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先行出了床底,再伸手轻轻的将她拉出来。
在她站起来后,他反而将她的手握得更紧,紧得她都几乎感觉到痛了。
但不知怎么的,她一点也不想挣开来,反而是不由自主的紧握回去。
他没有看她,带着她直接从窗户跳下后到了后院的马厩,他先上了一匹黑马,将她拉到他身前坐下。一手紧紧抱着她的纤腰,另一手直接拉缰绳策马,往南曦园奔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