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悠眉头微微一凝,有些担忧的看着皇后道:“那朱寒烟临走前说,已经买通了宫中的一个人,让臣女早些进宫来,许是能赶上这场好戏,可是臣女方才问询醉竹姑姑,似是宫中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瑾悠话音刚落,便听得醉竹在外扬声说道:“皇后娘娘,奴婢有事启奏。”
瑾悠止住了话头,看向皇后,皇后在宫中多年,听醉竹的语气,便能知道一二,“估摸着,这便是朱寒烟口中的大事了……”
瑾悠点了点头,便扬声道:“醉竹姑姑,进殿回话吧!”
醉竹走了进来,不失规矩的给皇后与瑾悠行了礼,方才恭敬回道:“皇后娘娘,贤妃娘娘的端贤殿里,出了事情,贤妃娘娘身边的一等宫女春菊,在自己所住的偏殿中,****而死,烧坏了部分宫室。”
皇后狭长的凤目微眯,果然是贤妃,三皇子的生身母妃,在这个时候闹出事情来,这定然是那个朱寒烟的手笔了!
醉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方才在路上,瞧着瑾悠的神情,应该是宫中要出什么大事的,可今日宫里是风平浪静的,所以方才有宫女来报,她便立刻来回话了!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倒是缓和了些,轻声道:“那宫女可死了?”
醉竹微微低垂着头回道:“应该是很难生还了,不过事情才发生,等着一会儿火扑灭了,奴婢带着太医过去瞧一瞧。”
“嗯。”皇后微微沉吟,手指抚着自己手指上的鎏金护甲,那几个嵌碎玉的地方,没有了圆润的碎玉,有些磕磕绊绊的,触摸在指尖,有些许的寒意。
“多带几个太医过去,既然是一等宫女住的偏厢,自然是离着贤妃很近的住处,过去顺便给贤妃,还有贤妃身边的宫人都瞧一瞧,也免得错失了哪一个,回头过了病气给贤妃。”皇后想着也许这仅仅是一个局?朱寒烟的意思,是想要她从这个局中找出什么线索来?
醉竹刚刚要应声而去,毕竟这情况紧急的很,说不得她去的晚了,便会被人捷足先登,没准儿贤妃是要灭口呢?
“且慢。”瑾悠方才在一旁一直细细思量着,朱寒烟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好端端的,一个宫女竟然会****而死呢,这样惨烈的方式,没有人会选择,那么这个叫做春菊的宫女,定然是有什么缘由,要做成这个模样的!
醉竹有些不解的看向瑾悠,低声问道:“不知道县主还有何吩咐?”
瑾悠思量了片刻,轻声说道:“我觉着,还是将贤妃娘娘身边的春菊送往太医院救治吧,能不能救得活,就看她的造化了,一个****的宫女,不知道有多么恐怖难看,若是留在贤妃娘娘的宫中,怕是要给贤妃娘娘添堵,再吓坏了贤妃娘娘身边的宫人,不能伺候好贤妃娘娘,那便是罪过了!”
醉竹抬头,深深的看了瑾悠两眼,似是有些奇怪,瑾悠怎么会突然这么关心贤妃娘娘,可是醉竹在皇后身边多年,在宫中的年头也不短了,自然明白,瑾悠这话的深层含义。
眼见皇后也冲醉竹点了点头,醉竹才低声应了自去办事。
待得醉竹走后,瑾悠方才低声与皇后说道:“臣女也不知道猜测的是否是对的,只是这桩事情,定然是与朱寒烟所言的有关,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皇后点头应道:“正好将贤妃身边的人好好的调查一番,这些年,本宫懒怠理会贤妃与德妃,两个人仗着有三皇子与四皇子,在宫中也闹腾了不少日子,正巧借着这次的事情,好好的敲打敲打她们。”
皇后看了瑾悠两眼,瑾悠今日因着出宫去,穿的乃是紫丁香色的常服,窄袖齐地襦裙,瞧着娇娇小小的。
皇后拉过瑾悠的手道:“董珺昊如今人在‘天牢’里,不知道多少人瞧着你过了气,要来寻你的麻烦,你这些日子躲着她们些,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只管跟在本宫身边,不用出声,本宫自然能对付的了她们!”
瑾悠点了点头道:“若是这朱寒烟所言属实,大将军很快便能顺利入宫了。”
皇后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也不怪他一直怪着本宫,若不是本宫当年将他送出宫去,他也不至于这般辛苦,去争夺那个原本就属于他的位置,偏到了如今,本宫还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公布他的身份,他如何能不怨?”
瑾悠轻轻的反握住皇后的手,低声安慰道:“大将军如今也是明白皇后娘娘的苦心的,想来多经历些,对于大将军的未来,是有好处的!”
皇后点了点头,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道:“你去换了衣裳,咱们去贤妃的端贤宫瞧瞧,说不得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