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晴回来的时候情绪很黯然,她和肖离又是怎么回事?在上一个冬季,就在大雪飘扬的皇宫内,也有一个女子曾经这样的奔跑,可是我已经没有当时那大把大把的时间,与无处不在的兴致,去猜测。
还有,水冽回去了,据铁头说是回家退亲去了,退亲?退水灵的亲么。
击鼓山是一个人迹很少的不大不小的石头与土参半的山,能在山上遇到的人,不用思考都是好人寨的人,山的北面是朝着都城的南门,而东面则是蜿蜒着到了南郊的一个很大的马场,这一区域间有一股小河穿山而过,因其在旱季时常断流的缘故吧,人称窄川,窄川从都城方向蜿蜒到山南面的菏泽镇,之后便注入泉州的一条名为望川的大江,不过,也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个支流而已,而这么一小小的支流,却给贫穷的我带来了希望。
因为窄川流过击鼓山山脚,而此处树木繁茂,无人居住,杂草丛生,经过很久的阴潮水汽的温润,每年一次的潮涨潮落,成了一小片天然而成的小小沼泽滩涂,是天然放牧最好不过的地方了。
自从那次从都城回来,我便再也没有出去过,因为很多时候手都要见水,便将紫玉戒指用线穿了挂在脖子上,算是一个念想。击鼓山上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柔晴更是经常出去了,我忙着学习一些放牧养猪的技巧和一些要用的知识,也无暇去关注。养殖方面,不会的就向好人寨里的人请教,其余时间就是教这些孩子们功课,忙碌也很充实,就等着二月中旬到了,我就正式搬下山去。
小帆生日那天,处于好人寨最为拮据的时候,他们还没有下山去偷窃,也没有多少存货在山上,桌上最多的菜便是韩大妈在山上挖到的野菜,每天只有少得可怜的米。于是,在小帆生日这天,我只能在他睁开眼的第一时刻告诉他生日快乐,只能给他穿上洗的干干净净的衣裳,像往常一样给他讲授功课,一样吃难吃的饭菜。
在我祝福他生日快乐的时候,小帆很用力的抱着我,说:“小姑姑,你也生辰快乐!”生辰么?五岁的小冰儿,其实,我们要是一直是穷人的话就会很快乐了,不过,姑姑还是喜欢在冰儿生日的时候有肉吃的。
小帆生日的时候,柔晴笑嘻嘻的送了小帆一个玉佩,说是有着怎样的功能,已经嵌入她鼓捣出的很多种见血封侯的毒药,能怎样怎样杀人于无形,我吓得拉过来细细打量一番,确定没什么孔没什么洞,干干净净的,才让小帆收起来,还要强调不要随身携带,给供起来,小帆对柔晴的热情向来没有多少回应,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柔晴气得好几天都对我斜眼相看,我也不予理会,忙啊。
水冽是偶尔会来一次,但凡来了就总要和柔晴斗智斗勇,动手动脚。我就任他们斗去,有时候也他会和铁头说些什么,我是不懂,他和铁头有什么说的,铁头啊,将好人寨里一些用不着的木板啦,椅子啦什么的都送给了我的山下的小屋,如此吝啬之人,帮我搭建小屋,还送我东西,我也只能在心下暗暗感激,好人寨现在真的是可以称为好人寨了,即使是文文这个一开始看我不顺眼的都会时而帮点帮点我。
等到了二月中旬份的时候,中午的太阳已经热的不能去晒了,我也是天天往山下跑了,将屋子打扫干净,去菏泽镇上置办一些粮食什么的。柔晴一直是等着我的猪的到来,然后指点我养养猪什么的,至于搭建房子,石头围猪圈之类的,她完全是两手叉腰指点,我也不指望她能帮我做什么,只要不要在我这里留下什么毒药的就好。
水冽也总算是发挥他的男子汉作用了,帮我做了很多的体力活,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弄了几笼猪回来。
这段时间,我身上可以当的东西,除了紫玉戒指便全部拿去当了,用来置办我和小帆日后生活用的东西,因此只给了他二两银子去让他买猪种,哪知他竟弄回来二十几头,大小不一,而且很多并非幼种,很明显,他很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