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雪,到处白茫茫一片在阳光下发着闪闪莹光。蕊儿打开窗,吸了口新鲜的空气,见楼下街上已有居民在扫门前的雪。
城内人来人往,卖东西的,不断地吆喝着,买东西的左顾右盼,人来人往,远远望去,只见人头涌动,好一个繁华景象。
蕊儿无心赏玩,戴了人皮面具随着同样易了容的父亲向楚家府直奔而去,越靠近楚府,来往人越少,在可以遥望楚府之时已无人来往。
附近房屋也破旧不堪,有的已经倒塌。显然无人居住。四下里白茫茫一片,楚府远远镶在这茫茫之中,越加显得寂静。
蕊儿拉住马头,望着远处的楚家府,也生出丝丝凉意,对父亲道:“爹爹,那儿真是楚容以前的家吗?”
沐冉轻点了点头,“如果以我这几年来打探的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应该错不了。切记,千万别露了身份,否则会给你舅舅招来灭门之灾,虽然你娘亲不在人世了,但他们也是你至亲之人啊。”
蕊儿听了父亲之言,忙点应道:“女儿理会得。”再次望向远处的楚府。如些大一个宅子,这么多年来都不会有人居住,真是让人费解。
楚府门外虽无官兵把守,但偶尔仍有官兵巡过,这大白天的,二人也不敢这样冒然前去。
正徘徊间,一老人于一残破低矮的茅屋中走出,老人扣上门,正要往闹市走去,回头见他父女二人衣着鲜亮,气度非凡,坐于马上向楚府观望,微跛着脚向二人走来,仰起头唤道:“先生。”
父女二人见老人叫唤,忙下马行礼道:“老丈有礼了。”
一抬头,不禁倒吸口冷气,见老人脸上有道道伤疤,将一张脸扯得已不知本来面目。
老人见二人甚是礼貌,心下欢喜道:“二位不知在此有何贵干?”
沐冉见问,道:“我父女二人在金陵城中游玩,路过此地,前面热闹非凡,而此地人烟稀少,却不知此地为何如此萧条?”
老人道:“这附近的居民都搬走了,没人住了。”
蕊儿向四周又看了看道:“为什么都搬走了?那前面那么大的宅子也没人住吗?”
老人向楚府望了望道:“那儿当然没人住了。”
蕊儿装做奇怪道:“那么大个宅子,不住,不可惜吗?”
老人一听压低声音道:“看你们应该是外地人吧?”
沐冉道:“正是。”
老人看了看前面的大宅道:“这也难怪你们不知道了,这前面那大宅是楚家府,原本一大官,十五年前被满门抄斩,暴尸三日后被就地掩埋。可怜那一家的善人就这么没了。从那以后,这附近的人搬的搬,走的走,就成了现在这样子了。”
蕊儿闻言心里闪过那二百多个灵牌,悲从心里,到底他家犯了什么罪,会满门抄斩:“难道这以后,朝庭不回收这宅子分于别人居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