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魂挟着玉真直到一片少有人来往的树林中,才停了下来,解开她的穴道。微一欠身,“在下,多有得罪,玉真姑娘不要见怪。”
玉真在蕊儿房中硬着头皮闹开了,这一冷静下来,也知道对她并无好处,但被枫魂这般弄了出来,面子上也是难过去的,沉下了脸,“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没念过多少书,不象你们中土长大的人这般文绉绉的。”
枫魂微微一笑,“玉真姑娘是聪明人,我想姑娘定然已猜到我请你来是何事。”
玉真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我们在蒙古长大的人,不似你产这般虚假,明明自己喜欢得要命,却偏要做君子。”
枫魂微微一鄂,脸色微红,轻咳一声,“这不是做不做君子的事。”
“难道我有说错吗?你敢说你心里没想着蕊儿?”
枫魂面不改色,神色淡定,“这又有何关系?”
“你明明自己爱得要死,为何不去争取?偏要将她推向别人的怀抱?我嫁了楚容,对你自有好处。”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勉强不了蕊儿,你同样勉强不了楚容。既然不能勉强,何不早些放手?”
玉真冷笑一声,“你只怕不是因为勉强不了蕊儿,只不过你没办法解蕊儿身上的寒毒。”
“或许吧。”枫魂地声音仍然如秋风中地细语。丝毫不带半分喜怒。
“难道你自己得不到想要的。还不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吗?”
“你会逼死蕊儿的。”
“说来说去,你都是为了蕊
“虽说是为了蕊儿,但对你们彼此都有好处。”
“我看只对蕊儿有好处吧?”
“楚容心里除了仇恨便是蕊儿,再也容不下其他,你即便是嫁了他,他又且能对得你好?”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玉真当然知道这一点,但她不肯承认。
“如果你实在不肯放弃。你该做的便是如何与蕊儿处好关系,或许你们可以共侍一夫。”
“哼,你也知道楚容心里除了仇恨就是蕊儿,我与她共侍一夫,那以后哪里还会有我的一席之地。爱书者”
枫魂淡淡一笑,不置而否。
“你不用在浪费口舌了,我绝不会与她共侍一夫,楚容是我的。”玉真说完,便想离去。
“你这么做。蕊儿就活不了了,我不会让你这样做。”
玉真一个大转身,眼里跳跃着怒火。“你凭什么不让我这么做?就为了让你那心肝宝贝一般地蕊儿得到幸福,就可以让我舍弃我的幸福?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嫁给楚容根本得不到幸福。”
“这与你无关,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你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让蕊儿转变心意,死了对楚容的心,将心思转到你身上才是好。”
一丝黯然在枫魂眼底深处一闪而过。“蕊儿的事,我不能不管。”
“这事,你想管,只怕也管不了。”玉真一脸的不屑,“别说你管不了,即便是楚容也绝不敢不娶我。”
“只怕这事并不能如你所愿。”
玉真被再次激怒,他凭什么这般小看自己。“我怀着他的孩子。他能奈何?他无可奈何,你就更管不了了。”
枫魂笑了。却带着一抹的嘲讽,“你肚子里真是他的孩儿吗?”
玉真心里象被人猛锤的一计,跳了起来,指着枫魂厉声喝道:“亏我一直当你是个君子,你且能说出这般恶毒之言来诬陷于我?难道你为了蕊儿,便是再卑鄙地事也做得出来不成?”
枫魂看定玉真涨红了的粉脸,眼中尽是坦然之色,绝无半分猜疑试探之色,“我当真是诬陷你吗?”
玉真在他的逼视下慢慢退缩,那晚他并不在场,他不可能知道真相,心里一定,“你如果想用这种卑鄙地手段来让我退出,就拿出证据,如果无凭无据,恕我不陪了。”枫魂见她一意孤行,从怀中取出一物,抛于她。
玉真接下一看,脸色聚变,额头上冒出细密冷汗,手中之物,竟是那晚她放入火盆中焚烧的带着血迹的床单,却不知为何到了他的手中,心里砰然乱跳,一阵慌乱。最终恼羞成怒,“你一个男人,居然做出这等不耻之事。“
“如果你心里没鬼,何必用鸡血……”枫魂将她的惊慌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