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走上前来问道:“那姑娘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妻子。”
“你夫人?”老板娘又看了看蕊儿,只见她相貌丑陋,而眼前这男子,虽然眼里布满血丝,脸上尽是疲惫之色,但仍气质轩扬,世间难见的英俊。如此俊俏的男子,对病弱的丑妻却不遗不弃,实在难得。对他更生好感,对掌柜的道:“当家的,难得他对妻子这一片心,留下他吧。”
掌柜地本有些不忍,再加上有些惧内,夫人开了口,也只得答应,“那你就留下吧,可话得说在前面,你留下可是当做小二,与穆老爷子无关,能不能见着,就看你自己地造化了。”
楚容大喜,连连道谢。
蕊儿趴在马车窗上,目光留驻在楚容的背影是,看着他跑东奔西,与他相识多年,第一次觉得他象一个普通人一般生活在这世上。
等他再回来时,已在归来居对面地小楼上租下了间屋子,屋子虽然简陋,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二人便住进了这间小屋。
“我和归来居老板说好了,明天去他那儿做事。”他们虽不会缺钱,但他不曾见过穆老爷子,虽然蕊儿认得,但他怕在她昏睡之时错过了。
蕊儿又如何能不明白他的目的,但想到他心高气傲,去给人做小二,免不了忍气吞声,心里便象被什么东西堵上一般。
这一晚,楚容睡了,睡得很熟,如不是累到了极点,他又哪能如此,蕊儿轻抚着他瘦了几圈的脸,心痛得直掉泪。
睡梦中的楚容感到蕊儿在哭,以为她被痛得哭了,猛然惊醒,将她环进怀中,手掌抵住她的后心,便要为她输送内力。
蕊儿忙止住他,“别,我不痛。”
楚容见她果然并无痛楚之色,才放下心来,拭去她脸上的泪,“怎么哭了?”
蕊儿楼紧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脸上,“是蕊儿拖累了你。”
楚容轻轻一笑,“傻瓜,睡吧。”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没一会儿便发出了轻微的鼻息声,这半个多月来,他实在太累了。
蕊儿将脸埋在他臂弯中,心里满是幸福。
第二天,楚容果然去了归来居做了小二,起早摸黑,转眼二人已在这程家村住了二十来天,穆老爷子仍然没见人影。
蕊儿的身子越来越沉重,慢慢的起身都困难了,知道身上的毒正慢慢的向全身扩散。
吃力的把身子趴在床边的小窗子上,把窗帘轻轻的抛开一个小缝,望着对面那家归来居的小饭馆里露着微笑给客人弯腰送行的身影,一身小二哥打扮的他仍然是那么的俊逸,他的微笑永远是那么的迷人,能给人带来好心情,一批批客人们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开了。
蕊儿看着看着,脸上也不知不觉中露出了微笑。
过了吃饭的时间了,饭馆里没有什么人了,他收起那阳光的笑容,抬头望向蕊儿所在的这小阁楼的窗口。当然他只能看到一幅落下的窗帘,而不会知道窗帘后面有一个偷偷看着他的蕊
他的眼神那么的凄苦无奈,只见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卖命的去擦那些桌子,他的身影变得那么的孤单。
蕊儿好想冲过去从后面抱住那孤单的身影,她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结果却不是冲下了阁楼,而是整个人滚下了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