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不会武功,如果露头,只会成为他的负担。他身上的伤虽没好,但以他的身手,普通人绝对伤不到他。而且玉真身后之人只有一人,从他落脚的声音听来,武功绝不会高于楚容,只要自己不成为楚容的负担,对付来人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楚容闪身出了房间,玉真已跃入小宅。见楚容静候在院中,反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顿时杵在了原地。
“还好吗?”楚容仍如过去一般对她淡淡而言,既感不到特别的关注也感不到生疏,就象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这样一来反让玉真忐忑不安之心略为放松。
“嗯。”
“找我有事吗?”楚容也不问玉真任何情况,其实他也不必问,他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只是玉真不知罢了。
玉真见他并不问自己去了哪里,做些什么,更放下心来,怕苏文去丞相府回来不见她,露了行踪,也不再饶弯子,“楚容,你们快离开这
“哦?”楚容脸上依然平静。象是早知道了一般。丝毫没有惊异。
“朝庭知道了你是楚家地……我怕他们很快会找到这儿来,你快离开。”玉真扫向四周,见小宅中除了楚容地房间一片黑寂,并不象有人居住。连蕊儿的房间也是漆黑一片,看来蕊儿早已将话传到。他们已经转移,但她不明白,为何楚容还留在此处。
楚容淡淡地看着她。没有一丝波澜。玉真反而了一阵心虚,又是内疚,如果不是她,楚容的身份如何会暴露,“楚容,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没好好照顾你。”
“你……”玉真感到他已经知道了她在苏家,他如此聪明,从蕊儿地传话中也该猜到。“你不怪我吗?”
楚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如果哪天,你觉得过得不开心了,我送你回大漠。”
两行泪从玉真白净地脸上滑下,捂着脸,哭着跃出了围墙。
楚容叹了口气,如鬼魅一般从另一个方向飘出小宅,轻飘飘地落在一个黑衣人面前,堵住他的去路。
黑衣人脸上一凉。蒙面布已脱在了对方手中。如果刚才他要的如果是他的命。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大惊失色,收住脚。站在原地紧紧盯住楚容那脱尘绝俗的背影。光这一身地从容就让他打心眼里地自卑。江湖中的传言果然不假,这个楚容地武功真高的可怕。
楚容将蒙面巾抛在地上,慢慢转过脸,那张美得让人眩目的脸冷到了极点,眼里的杀气足以让人感到自己已被他的眼神刺得千疮百孔。
“你是叫苏文吧?”
苏文打了个寒战,这声音冷到如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他刚才不杀自己,那说明自己暂时还是安全的,胆子壮了些,“是,又怎么样?”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知道。”苏文哪能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玉真就是他的护身福。
“既然知道,就好好待她。如果你再利用她玩什么花样,你地脖子就如这缕头发。”
苏文不见他身形如何移动,只觉耳边一股凉见,而楚容手中便多了一缕发长。伸手一摸,耳鬓地那缕长发,已不翼而飞。刹那间,起了一身冷汗,打湿了衣衫,不知眼前之人到底是人是鬼。本来他的功夫在江湖上也是少有敌手,但在这个楚容面前完全如一只蚂蚁,他只要手指轻轻的捏,自己便能可以横尸于此。
看来想抓这个楚容邀功只怕是万万不可能的了,以前打的如意算盘得重新计算了。“这不劳你来教,玉真为我生下孩儿,我且会亏待于她。”
“希望如你所说,你走吧。”
苏文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放了他,如果他去告密,丞相派兵前来,就算他武功高强,毕竟双拳难敌四手,难道他有什么阴谋?想到这儿反不敢走了。
“怎么不走?”
“你能这么好心放我?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你认为我有何目的?”
“你放了我,难道不怕我象丞相报告?”
“你不会。”
苏文一愣,“何以见得?”
“你如果要向丞相报告就不会一个人前来了。”
“……”苏文心里又是一惊,这个人实在可怕,不但武功高强,而且非常会猜摸人心。
“不过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如果你哪天招惹得我烦了,我随时会去随你的头额。”
“你……”他本来想为自己争辩,说自己并没所图,但这话说出来骗三岁小儿也骗不过,何况是眼前这个可怕的人。
“还不走?”
苏文冷哼一声,跃身走了,要他放弃这里面的秘密,那是痴人说梦。只要玉真一天在自己手上,那他地脑袋就暂时不用担心会搬家。<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