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在蕊轩,焦急来回徘徊,不断地绞着手指。
“太子妃,有你的信。”诗梅急步进来,递上手中的书信。
蕊儿接过,急忙抽出信纸,抖开。
信中字迹苍劲有力,豪迈不拘于小节,写道:我们已顺利救出玉真,你与云龙太子的大恩,在此不言谢,望来日再报。我们就此返回大漠,勿念。窝阔台!
蕊儿提在噪子口的心总算落下,慢慢折好信笺,装回信封,却受到阻拦,没能塞进去。再次将信笺抽出,对着信封口望去,里面竟还有一而薄纸,抽书展开。
却是一排歪歪扭扭极为难看的小字,认得是纳兰的手笔,不禁婉尔,纳兰自幼不爱念书,所以更加不会用心练字。
然当她看清上面的内容时却呆住了。
蕊儿,我们在救玉真时,得一黑衣人相助,如非他,我们难救出玉真,我在这儿只是想给你说,那人虽然面目陌生,并不相识,但我有直觉,他就是楚容。我此生与楚容无缘,你定要寻到他,给他幸福。这是我和玉真最大的心愿,切记……纳兰!
只觉天眩地转,难道那日所见盗剑之人,真是他?
“太子妃,你没事吧?”诗梅忙上来扶住。
“我没事,你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蕊儿慢慢在桌边坐下,她得好好想想。
诗梅为她斟了杯水,递于她。才退了出去。
蕊儿将茶杯放在桌上,细细想着那日见到那盗剑之人的点点滴滴,心中一颤,他抖开黑剑的手法,分明就是他。当时只留意他地容貌去了。竟疏漏了这么大的一个特征。
一个人的容貌再怎么改变,再怎么乔装。但使剑的手法永远不会变。
那日他的表现分明知道了她与云龙地事,才不与她相见。他一定在怨她,恨她吧?
她地心在一点点被掏空,痛得无法呼吸,楚容……楚容…….
伤心到极点反无泪。
也许世上真的手法相同之人,她存着一线侥幸。穆先生说过定要满三年方可能醒,不可自己先乱了方寸,强打精神,设法细细打探那人地来历才是正事。
云龙急步闯进完颜申的寝宫,冷冷地立于榻前。
“你越来越没规则了。”完颜申口气中带着不满,脸上却露出喜色,人老了,总想他能多上他这儿走走,虽然他每次来都和他闹别扭。
他地两个儿子倒是常来。不过他们来总带着目的。为了权为了利,让他烦不甚烦。只有这个孙子我行我素。什么也不在乎,所有一切,包括太子之位都是他强加给他的。只有最近不知抽什么疯,开始关心朝政,掠夺了不少重兵权在手中。但他了解这个孙子,绝不会和两个儿子同样的目的。
云龙不言,冷眼扫了扫周围,婢女们纷纷退了出去,她们服侍太上皇多年,了解这爷孙地习性。
等婢女全退出,完颜申才懒懒问,“有什么事,说吧。”
云龙取出一张地图,也不多话,单手递给他,“给皇爷爷看这个。”
完颜申接过,仔细看后,难得动容的脸有了变化,“当真找到了?”
“嗯。”
完颜申哈哈大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静看着站在榻前的云龙,“你可知你中毒之事?”
云龙淡淡然,“孙儿已知。”
完颜申也不意外,这个孙子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你有何打算?”
“这事要看皇爷爷怎么打算。”云龙将球踢回给完颜申,这下毒之人正是他两个皇叔,也是完颜申的亲生儿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
“蕊儿可寻到解毒方法?”
“有。”
“熙珍可知道?”
“不知。”
完颜申微笑点头,云龙虽总与他不和,但办事决断,并不用他操心,也不再过问此事,“这事我相信你心里已有打算,你也没打算问我。”从他掠夺兵权就可以看出。
云龙也不置而否,他的确早有打算。
完颜申顿了顿,“蕊儿可知你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